沈傲不屑地看着耶律定,说翻脸就翻脸,冷笑道:“不知耶律兄的薄面值几个钱,这件事绝不轻易罢休,回去告诉你们的正主,我大宋不是好欺负的,今日之事,决不轻易罢休,不严惩耶律珩,这和议也就不必谈了!”
耶律定一时愕然,想不到这家伙突然难,竟是选择这个时机,脸sè又青又白,当着众人的面,驳了他的面,实在让他难堪,他怒气冲冲地转身便走。
汉官哪里敢去拿耶律珩,x心翼翼地道:“鄙人一定上报朝廷,咳咳……鄙人告退。”说罢,拉扯着耶律珩带着差役忙不迭地逃了。
楼内诸人都被沈傲的身份吓到了,再不敢说什么,纷纷告辞出去,怕惹来什么麻烦。
沈傲心情却是极好,看了看自己的画作,连连颌点头,对周恒道:“表弟啊,你看表哥的画如何?”
周恒瓮声瓮气地道:“比本公好那么一点点。”
沈傲呸了一句,一副不与他为伍的姿态,道:“回去,明日开始,正式开工了!”
正要下楼,旋阑儿咬着唇笑yínyín地道:“原来是沈钦差,xnv能一睹钦差风采,又有幸能得钦差替xnv解围,想请钦差入幕,共饮几杯薄酒如何?”
旋阑儿似笑非笑,眼眸的深处,有一种挑衅的意味,好像是在说:沈钦差敢来吗?
但凡是男人,都接受不了这么yu惑和挑逗,沈傲犹豫了一下,对周恒道:“表弟,换作是你,你会如何?”
周恒道:“自然喜不自胜。”
沈傲摇头:“这样不好吧,假如你是个有妻室的人呢?”
周恒道:“有妻室又如何,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妻室捆住手脚!”
沈傲黯淡地道:“可是表弟不会有负疚感吗?”
周恒拍了拍胸脯道:“兄弟如手足,妻如衣服,时常换一换,又有什么负疚感?”
沈傲大感欣慰,拍着他的肩膀道:“经过你这么教唆,姐夫决心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表弟,记得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姐姐,如果你说了,我立即坦白从宽,说是你教唆的,到时候我们都讨不得好,你自己思量吧。好啦,姐夫喜不自胜去了,辛苦表弟在én口把把风,回头见!”
话音刚落,人已飞窜入了内室,只留下觉得大为不妥的周恒挠着头,临末反应过来,上当了!被邓龙等人一阵取笑,强拉着下楼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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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内室,便是旋阑儿的闺房,里屋的烛光朦胧,轻纱帷幔之后是一张三面栏杆的雕花绣塌,四壁挂着书画,增添了几分古sè古香,靠窗的几案上有一架古筝,梳妆台前伸出一个灯架,搁着一盏红纱宫灯,宫灯内的烛火轻轻摇曳,让整个闺房忽明忽暗。
沈傲和旋阑儿对案而坐,沉默了片刻,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旋阑儿轻启朱唇,声音清丽地道:“原来沈钦差已有了妻室。”
沈傲连忙道:“不打紧,不打紧,我的妻们都很得体,很大方的,方我那x舅你也见到了,他很善解人意,是不是?”
旋阑儿轻轻一笑,随即道:“沈钦差这一次来南京,是要力主与契丹人讲和吗?”
沈傲想了想,道:“这件事就不要谈了,我们还是喝酒吧,这是,不可外泄。”
旋阑儿复杂地看了沈傲一眼,道:“久闻沈钦差在汴京力主与契丹人和议,只是沈钦差是否知道,这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望眼yù穿,便是希望王师北定,驱逐暴辽,没曾想后的结果却是等来了大宋的使者,要与契丹人推杯把盏,握手言欢。沈钦差身为读书人,应当是明事理的,xnv想知道,为什么沈钦差要力主与契丹人言和。”
旋阑儿话音刚落,直勾勾地盯着沈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