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来的,你们这样的态度,这议和之事若是搁置,对你我,对宋辽都没有好处。”
耶律大石终于叹了口气道:“沈学士说的对,可是国书的第一条,契丹人万难从命,请沈学士再斟酌一二。”
沈傲态度坚决:“这是我大宋皇帝定下的国书,就是沈某人也无权改,将军不从命,沈某人也没有办法。”
谈判陷入僵局,刚刚正式接触,就已到了要一拍两散的地步,耶律大石冷哼一声,道:“那么议和之事,容后再议吧。既然沈学士做不得主,就请禀告宋国皇帝,我大辽可杀不可辱。”
说罢,耶律大石带着众官拂袖而去。
虽是第一次回绝得没有一丝余地,可是第二日,耶律大石又带了人来,寒暄时所有人如多年未见的好友,就差点儿掉眼泪相互拥抱了,一旦坐定,立即换了一副嘴脸,仍旧是沈傲和耶律大石相互咆哮。
“不知沈学士考虑得如何?”
“考虑?考虑什么?”
“我大辽绝不能称臣。”
“那就是没得谈了?”
“沈学士是来议和的吗?为何不拿出一点诚意?”
“耶律将军,你莫要忘了,耶律珩的事我已作出了退步,现在你却指责我没有诚意,我倒想知道,耶律将军的诚意在哪里?”
“哼!”耶律大石黑着脸,将脸别到一边去:“如此,只能兵戎相见了!”
沈傲气定神闲,似笑非笑地道:“耶律将军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耶律大石起身便走,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辽官。
第三日,雨雪j加,凄惨的北风呼啸肆虐,耶律大石戴着斗笠,如期而来,屁股坐定,他叹了口气:“沈学士,第一条大辽实难接受,昨夜我入宫面见了陛下,陛下同意,大辽可以兄礼待宋,如何?”
这是耶律大石作出的大让步,在从前,按照宋辽的协议,宋辽皇帝的称呼都是以年轮来论长幼,若是辽国皇帝年纪较长,宋国皇帝则称呼辽国皇帝为兄,若是宋国皇帝年长,辽国皇帝则唤之为兄,而如今,辽国向大宋称弟,对于辽人来说已是了不起的让步。
沈傲端坐不动,道:“可是官家叫我来,已经明言,国体之事,不可轻废,应据理力争,耶律将军,这件事很难办啊。”他一副很吃亏的样,唏嘘一番,又连叹了几口气,还在犹豫。
耶律大石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傲,生怕沈傲再说个不字,若是连沈傲这个退让都不肯作出,那么他只能选择放弃议和,契丹人虽然国难当头,可也知道若是一味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沈傲突然抬眸,咬了咬牙道:“好,沈傲为了宋辽的友好和睦,就辜负官家一回,待回到汴京,再请官家降罪;耶律将军,为了宋辽的长久之计,沈某人可是甘冒杀头的危险啊,哎……”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黯然失sè地坐在椅上。
沈傲这般说,只是为后面的谈判走铺垫,对于沈傲来说,称弟虽然比称臣差了一些,却也是了不起的进步,面上的问题争一争也就是了,之后的条款是重中之重,他作出一副割舍不定的样,就是要告诉耶律大石,自己已经作出了大的让步,后面的内容,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纳贡之事倒不至于火y味十足,毕竟大宋索要的不过是每年万匹马而已,作为j换,大宋则送出锦帛、丝绸、茶叶作为回赠。
连续七八天的议和,已让双方都觉得筋疲力尽,沈傲提出歇息两日,耶律大石倒也同意,因此,热闹了三天的万国馆,终于又恢复了寂静。
这一日夜里,咚咚的敲窗声传来,沈傲心里一动,立即去开窗,颦儿矫健地跳跃进去,吁了口气,又坐到炭盆边上取暖。
沈傲假装到书桌前去看书,沉默了很久,颦儿突然道:“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