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哭笑不得,心里随即愤怒地想:“这个家伙,不知赚了朕多少泪去!哼!原来是玩死而复生这套把戏!”
虽是埋怨,赵佶却是欣喜极了,盘绕在心头的yīn霾如拨云见日一般清扫而空。这种感觉,仿佛一切心事化为乌有,让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
“得教训教训他,居然连朕都敢骗,这还了得?若是不教训教训他,天知道往后还会闹出什么事来。”赵佶的心里闪过一丝教训的心思,可是随即,又否决了,人死复生,安抚都来不及,还是暂时怂恿他几天,过几日再和他算账。
“陛下,微臣是来给金少文金大人作证的,金大人确实没有谋害微臣。”沈傲肃容朝赵佶行了个礼,随即目光1un转,后落在金少文身上,朝金少文干笑道:“金大人这人很好,非但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还日夜嘘寒问暖,微臣感jī他都来不及呢!”
“沈大人客气。”金少文面无表情地看了沈傲一眼,沉声道。
赵佶颌点头:“去了金少文的枷锁,让他下去歇息吧。”
沈傲阻止道:“且慢,金大人现在还不能歇息,待会的一场好戏,还要请金大人登台联袂出演呢。”
赵佶只好摇头:“那好,就等等再说。”
沈傲又走到苏州知府常洛跟前,对吓滩了的常洛道:“这位常大人与此事无关,陛下不如放了他。”
常洛抬眸,感jī地看了沈傲一眼,jī动地道:“谢沈大人。”
赵佶挥挥手:“将常洛和金少文的枷锁一并去了,给他们赐坐。”
沈傲一步步走向冯鹿,朝冯鹿冷冷地笑了起来,冯鹿畏惧地抬头看着他,滚动着喉咙道:“沈……沈监造原来还活着,可喜可贺。”
沈傲笑道:“当然,当然,不是还得托冯公公的福吗?冯公公不死,沈某人怎么舍得死呢?我们的帐,慢慢地算,好不好?”
冯鹿垂下头,万念俱灰。
接着又走向蔡攸,沈傲朝他抱抱拳:“蔡大人,久仰久仰,大人的风采实在是见面不如闻名,不如我们先来算算帐吧,谋害我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蔡攸冷笑,大喝道:“你胡口攀扯什么,你自己收藏禁品,还诬赖到我身上来?陛下,既然沈傲没死,微臣斗胆,要告沈傲谋逆之罪,他的罪不说清楚,微臣不服!”
赵佶正要作,想不到蔡攸到了这个时候还怀着鱼死网破之心,其实他哪里知道,蔡攸左思右想,已经明白若是不作出反击,一旦坐实了谋害沈傲的罪过,只怕很难幸免,与其如此,不如将这水搅浑,反正沈傲脱不了谋逆的嫌疑,只要一口咬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陛下包庇,临死也可拉个垫背。
沈傲微微一笑:“谋逆?我哪里谋逆了,你来说说看。”他注视着蔡攸,那清澈的眸里,杀机毕现。
蔡攸却是不怕他,他为官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何况在边镇,那杀人见血的勾当他也见得多了,这个时候,他不断警告自己要冷静,龇牙冷笑道:“你还想抵赖?那一枚前周的御章就是明证,那是前周皇帝的御用之物,你为何sī自收藏?”
沈傲惊讶道:“我收藏了前周的御用之物,这话从何说起?”
蔡攸看了赵佶一眼,见赵佶冷眼旁观,便大了几分胆:“这件印章,已经被提刑司收藏起来做了证物,叫他们取来,一看便知。”话音刚落,他看了金少文一眼,顿时想起金少文既然没杀沈傲,替沈傲掩藏证物也大有可能,于是便道:“不过金少文与沈傲一丘之貉,你们二人本就是同谋也不一定,这个印章,金大人不会说已经丢失了吧?”
这句话厉害,连带着金少文也拉下了水,若是金少文不将印章拿出来,便可以说金少文也是谋逆的同党。
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