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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懒懒地抬抬手,从桌上捡起几份奏疏,道:“你自己看吧。”
沈傲打开奏疏,落款之人只是几个不知名的言官,奏疏里这样说的:微臣听说安宁帝姬与沈大人关系暧昧,这件事早已流传甚广,陛下应早做决断,否则……
沈傲眸光闪动,一时惊愕,这几个人胆倒是颇大,竟是敢议论起宫禁之事了。他们上这样的奏疏,却恰好成全了沈傲的美事。他们说流传甚广,就是说自己和安宁的事早已天下皆知,皇帝若是不将安宁嫁给自己,就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只是……沈傲又认真地看了这几个言官的名字,须知在朝廷里hún,尤其是赵佶一朝的朝廷,哪一个的背后都不是简单的,谁都有一棵大树,他们的一言一行,多少受着背后之人的控制。
这几个人沈傲没有印象,那么应当不是旧党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nt人美事?莫不是想要趁机巴结自己?
不对,不对,沈傲暗暗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要巴结,也该先给自己通通气是。
赵佶不动声sè地道:“这几个人朕记得是蔡京的én生。”
沈傲听了,不知赵佶到底是什么用意,将奏疏奉还,故意不动声sè地点点头。
赵佶坐下,道:“蔡京叫人这么做,看来也是想和你重归于好了,这样也好,你们本就该多多亲近。”
蔡京要和自己j好?沈傲心里冷笑,自己是他仇敌的én生,又狠狠地yīn过他,这一次连他儿都被自己整了,再无翻身余地,虽说蔡攸与蔡京关系不睦,可是打了蔡攸,岂不也是打了蔡京的脸?他会肯和自己冰释前嫌,那怪了。
其实以往的仇怨倒也罢了,搞政治的,哪一个不懂得利益高于一切的道理,偏偏沈傲的利益与蔡京不同,二人一个党魁,一个旧党中坚,这一次沈傲推了造作局,对蔡京来说,损失不可估算。两个人的斗争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任何示好,一定会有其他的目的。
驸马?
沈傲眸光一闪,有了几分头绪,重要的是这驸马上,一旦与安宁结了亲,自己就是驸马都尉,按照大宋的祖制,驸马都尉属于外戚,外戚是不能得到重任的,只可恩养,却无实权。
莫非这蔡京,是要借着安宁,将自己赶出朝廷,赶出政治决策的中心?
这倒是一手好棋,明面上是向自己示好,让赵佶对蔡京的心xn为敬服,另一方面,却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自己,一旦离开了朝廷,挂着个驸马都尉的闲散爵位,几乎等于是让沈傲hún吃等死了。
沈傲笑了笑,道:“陛下,蔡大人雍容大度是朝廷里出了名的,他既肯成全微臣,微臣倒是真心地感jī他。”在赵佶面前,沈傲当然不能‘以x人之心度君之腹’,倒不如先说他几句好话实在,反正安宁,他是必定要娶的,蔡京的这一b进攻,暂时可以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