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他。攻讦的越猖獗,沈傲越能脱身,你可不要忘了王之臣的前车之鉴。须知这沈傲和官家的关系早已越了君臣,沈傲犯下的这些罪,官家说不准也有份,你骂了沈傲,不就是骂今上吗?”
王黼听着,连连点头:“这么说什么罪名都不提?”
“不提!”蔡京口气坚决:“只说孝义,多说些太皇太后的好处,当年陛下即位,太皇太后可是出了不少力,说了不少好话的,这些都要写上。”
王黼颌点头:“只是这奏疏该谁递上去,人少了不起效,人多了又怕卫郡公那边使坏。”
“哼,石英使不了坏,这个时候,谁也不敢站出来说个不字。人嘛,咱们有的是,这议政就像行军布阵,人嘛,当然越多越好,但也不能1un,得有条不紊,保持了一致有杀敌之效,知会下去,都按着孝义这个题来写,写得好了,少不得他们的好处。”
王黼一听蔡京的话音,心知这位老狐狸是要亲自出手了,太师沉寂多年,起复之后是处处受制,却一直不肯出手,今次亲自上阵,王黼顿时喜出望外。
王黼深信,只要蔡太师肯出手,一定有必胜的把握,这一次,沈傲死定了。
蔡京又是慢吞吞地道:“好啦,我也乏了,说了这么久的话,是该去睡个回笼觉了,其余的事你自个儿掂量着办,放手去做吧。”
王黼点了头,起身告辞,临末了,蔡京又道:“有空呢多来陪陪我,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身边总想找个说话的人,儿孙都有自己的盘算,不贴心。”
王黼笑yínyín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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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黼奏疏递上去的第二天,恰是宣和五年四月初八,这一日清晨雾énén的,朝臣们一早到正德én外候进,宫里头传来消息:“陛下伺候了太皇太后一宿,现在已经歇了,奏疏都递到én下省去。”
于是众臣纷纷散去,只是这宫里头却没有消停,到了上午,én下省的奏疏就递了进去,足足是四个箱,四百三十一本奏疏,这沉甸甸的奏疏送到了赵佶的寝宫,赵佶立即皱起了眉,杨戬还没有从苏州回来,銮驾还留在那儿,总还要善后,因此身边的x内shì看了赵佶的脸sè,立即吓得不敢吱声。
赵佶不看奏疏,只是淡淡地道:“怎么?都是én下省送来的弹劾疏?”
“奴不知道。”
“哼,这个沈傲,怎么就惹了这么多人,这叫墙倒众人推,平时不修剪,到了这个时候,人家巴不得对他落井下石。”他埋怨了一阵,终还是从榻上起坐起来,随手捡起了几本奏疏看了看,又丢到一边:“拿去存档吧。”
x内shì道:“陛下还没看完呢。”
“叫你存就存,朕不必看,也知道这些奏疏说的是什么?拿走,还有,叫个人到后宫去再探探太皇太后的病,看看好转了一些没有,就说朕再过个时辰就过去,太医院那边也没有诊断出个病根来,也叫个人去传话,叫他们别耽误了太皇太后的病,也不要耽误了自己。”
赵佶显得异常平静,分毫也不紊1un,随手又捡起一份榻前的遂雅周刊,慢吞吞地去看,看了足足一个时辰,叫人给自己换了衣衫,赶到后宫里去。
问了太皇太后的安,又亲自拿着煎好的y给太皇太后喂服下,太皇太后枕着头,气sè确实差了几分,叫了声官家,柔软无力地道:“你要忙着国家大事,哀家呢,也不必你这么勤的伺候,每日来问个安也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
赵佶在旁欠身坐定,x心翼翼地给太皇太后掖好被角,笑道:“朕这不是趁机偷个懒嘛,连上朝都省了。”接着又道:“再者说了,这是朕应尽的孝心,太皇太后的恩义,朕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