黼心里头很不自在,只是再没心情他和计较了,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也只能任人笑骂,指挥人将紧要的财货装了车,正准备仓皇离京,可到了én房处却遇到了麻烦。
马车要从偏én过去,却被沈傲拦住,沈傲在那儿抹着眼泪道:“我大宋的官员都有王大人这般清廉,那该多好?耶律兄,你看,王大人的车出来了,他的家什都裹在车里密不透风,便是怕被人看到了他的窘况,我猜得没错的话,这车里头一定是一些烂布破衣服什么的,王大人一件衣衫可以穿二十年,打满了补丁也舍不得丢弃,这个jīn神非但我这后进要学习,便是你们辽人也不能落后。”
耶律大业满是崇拜地道:“一定,一定,我回去之后,要给我大辽皇帝上疏,宣扬王大人的清廉。”
正说着,沈傲满是悲痛地道:“那就给你看看咱们王大人平时穿的是什么碎布衣衫。”走到车前,一下掀开厚实的毡布,眼前顿时五光十sè起来,铜钱、金银、美yù散落了一地。
耶律大业眼睛都直了,心里在想:“这也叫清廉?如此看来,我们大辽个个都是包龙图了。”
沈傲擦擦眼睛,神sè肃穆地道:“这是幻觉,这是幻觉,骗不了我的。”眼睛闭上,继续道:“等我睁开眼,就返璞归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