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的要求,单凭平田信是不能满足的,可是不满足又不成,因而立即写了一封书信,叫了一个随行的武士日夜兼程赶回扶桑,向源赖家报告此事。
源赖家在倭国已是如日中天,雄视关东,讨伐了几处叛逆之后,让天皇对其倚重不已,如今源赖家嫡深陷牢狱,当然是一件重要的大事,好在眼下还有挽回的余地,到了这个地步,怨天尤人也没有用,再如何埋怨,还能游过去找那沈傲算账?谁算谁的帐还没准呢!
既然是要倭刀和刀匠,倒也好说话,便是源赖家不肯,那天皇也非点头不可,这是一种态度,要表现出对源赖家的倚重,虽说这制刀的手艺对倭人来说事关重大,可是牵涉到了源赖家就牵涉到了政治,和政治相比较,制刀的手艺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源赖家还没有表态,天皇已经急不可耐地立即派人带着刀具和二十名刀匠乘坐海船去与大宋j涉,希望早日将源赖清赎回;有倭国的重视,这一来一回,当然不是寻常的海商所能相比,只两个多月的功夫,人就来了。
平田信见了人和刀,一下松口气,他是一下都不敢耽误,立即来鸿胪寺j涉,只是沈大人却是不在,平田信急了,他是曾去过京兆府大狱探过监的,源赖公早就被打得不nt人形,再耽搁,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于是他借了个名头,又出了京兆府,前去武备学堂寻人,这位沈大人筹办武备学堂的事,他早有留意,心里估着应当在那里,只是这一去又扑了个空,说是沈大人前脚刚走,回鸿胪寺了。
来回着折腾,总算见到了正主,平田信jī动的眼眸中闪烁出几丝泪hu:“沈大人……”
沈傲扶住他道:“这是怎么的,虽说你我久别重逢,平田兄也不必哭啊。”
平田信尴尬地道:“大人,人和刀已经带来了。”
沈傲兴致盎然,道:“在哪里?叫进来。”
平田信立即出去唤了人,果真见二十名倭人各自捧着刀匣进来,沈傲打量他们一眼,笑呵呵地道:“他们是刀匠?”
“下使哪里敢欺én大人。”
沈傲不理会他,打量着这二十个倭人,喃喃道:“j情归j情,买卖归买卖,得先证明了他们的身份再说,来,带这些倭人寻个铁匠铺去试试手,也不必他们立即制出刀来,只需看看他们的手法是否娴熟就是了。确认了身份,立即回报,还有,这些人臭烘烘的,好歹也是国际友人,咱们不能这样待客,回来的时候一人买两道衣衫,要丝绸的,再张罗一桌酒菜,请他们吃喝,吃饱喝足了,本大人再和他们慢慢j流。”
等沈傲j代完了刀匠的事,已经有人领着这些言语不通的倭人走了。
沈傲坐在椅上,喝了口茶,又站起来去检查那桌上堆放的五十盒刀匣,打开一个匣,握出刀来,按着刀柄将刀自鞘中拔出,顿时,刀身嗡嗡作响,犹若龙yín。
沈傲神采飞扬地叫了个好字,对平田信道:“你们倭人别的本事没有,这制刀倒是一把好手,不错,不错。”
啧啧称赞了几句,平田信心情却是一点都不见转好,x心翼翼地道:“大人,源赖公是不是可以放了?”
沈傲摆摆手道:“放心,我沈傲一向以诚信为本,还骗你一个倭国国使不成?等着吧,已经叫人带来了,来,平田兄,咱们先坐着喝茶。”
平田信胆战心惊地欠身坐下,这两个月来,他是没睡过一夜的好觉,眼看事情有了着落,总算放下了一半的心,勉强笑道:“有大人这句话,下使就放心了,这些时日,赖源公拜托沈大人照顾,下使感jī不尽。”
沈傲挥挥手道:“谢我就不必了,照顾他的人多了,从京兆府到我们鸿胪寺那位杨大人,为了那个什么什么清,有的京兆府差役是日夜不休,加班加点,生怕慢待了他,所以你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