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打砸马军司(1 / 3)

武备学堂外地人居多,今日旬休,除了一小部分汴京人回家,大多数只是上街去逛一逛,这时恰是下午,武生们大多三五成群地回来,正在营房里歇着,或是闲聊;这时,鼓声突然传了出来。

听到鼓声,所有武生条件反shè地穿上衣甲、套上靴、带上范阳帽纷纷向校场涌去。

按规矩,响鼓便是集结的信号,半柱香之内不能列队在校场集合的,全队围着校场罚跑三十圈,自己跑也就算了,武生怕的就是连累到袍泽,所以鼓声一起,所有人没有丝毫停顿,轻车熟路地在校场列队完毕。

各队的教头和教官也纷纷急促促地赶来,五百余人的队伍用不了多久就排列整齐,肃然待命。

沈傲带着韩世忠和周恒几个过来,杀机腾腾地走上校场前的校台,负着手,慢吞吞地道:“之前我教过你们一个道理,叫作慎行,什么是慎行?就是做人做事,要遵守自己的原则,原则是什么?是不畏强暴,不欺弱小。今天我再教你们一个道理……该来的都来了吧?各自去领nt,随我走。”

一柱香之后,杀机腾腾的武备学堂学生们提着棍bn由沈傲、教官、教头带领列队走出学堂,他们后来知道,原来是马军司的人把学堂里的几个校尉打了,大家都是年轻人,眼见同窗受人欺负,一时也是热血上涌,再加上司业大人肯撑腰,是卯足了劲头,扬言要报仇雪恨。

三个月的训练,虽然不足以将他们练成百战之士,却也个个彪悍而勇毅无比,至少比起那些久不nt悍了许多,沈傲骑在高头大马走在前,后头的校尉列队跟着后头,手中拿着nt,惹来沿街许多百姓驻足旁观。

马军司位于内城东北角落,这里的守备倒是不严格,毕竟马军司的军马各营房都在外城和瓮城,而办公的衙én为了方便,则选择在内城,这一来一去,距离半个时辰的路程,所以也只是几十个禁军轮班值守,反正这是天脚下,莫说是马军司,便是寻常的京兆府衙én也没有人敢滋事,在这儿站班的,也只是做做样。

里头几个当值的堂官和都虞侯都在耳房里吃酒,如今入了冬,天气渐渐转寒,谁也没有心思去管顾案牍,只叫人生了几个炭盆儿,温了几壶酒,寻了几样下酒菜打打秋风。

这里头既有主簿也有都虞侯,文武官员都有,几杯热酒下肚,就难免要吹几声牛了,其中一个说起上午黄虞侯在酒肆里暴打殿前司禁军的事,这事儿闹得不小,所以大家伙都知道,那黄虞侯今日不当值,可是当值的几个都不由说笑了,这个说黄虞侯那是捏软柿,那个说殿前司的人该打,倒是几个主簿显得矜持,只是在旁捋须微笑着听,并不表意见。

闲聊了好一阵,其中一个主簿道:“是不是殿前司的人还没准呢,武备学堂那边不也是穿殿前司那样的衣袍吗?今日武备学堂旬休,没准儿打的就是那些武生,真要打错了人,只怕就没这般容易干休了;武备学堂里的那人啊……是没事他都要寻点事来的人物,况且是别人惹到了他的头上?”

一个都虞侯醉醺醺地拍tuǐ道:“这是什么话,沈傲又如何?他欺负欺负别人倒也罢了,咱们马军司怕他个鸟来,这贼厮不过是仗着官家的宠幸敢恣意胡为,可是咱们马军司不同,有高太尉在上头护着,陛下那边只要能做到不偏不倚,姓沈的来一个,咱们马军司打他一个。”

马军司与沈傲也是有梁的,以前高太尉就曾吃过沈傲的闷亏,马军司也憋了口气,虽说这高太尉也没什么可敬畏的,可是好歹是马军司的掌舵,是他们的脸面,因此说起沈傲的是非来,没人肯给面。

连那先前的主簿也忍不住道:“这话倒是没有错,一物降一物嘛。”

正说得热闹,外头有个én跌跌撞撞地进来,惊慌地道:“诸位大人,不好了,一群人带着棍bn冲进咱们马军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