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尉们一比,高下就出来了。
高俅脸色有些阴沉,忍不住低声道:“摆个花架子有什么用?”
这句话恰好被赵宗听到,赵宗打了个哈哈,道:“陛下,马军司练了这么久,怎么连花架子都没有练出来?”
赵佶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
高俅却是沉默了,方才他还信心十足,可是现在不禁生出一点焦躁;不由偷偷地看了看沈傲,见沈傲神态自若地坐在赵佶一边,时不时地凑过身去和赵佶低声说话,这种不安更是浓重。
校场的两边各是四百人,分别在教官和一个都虞侯的指挥下直面相对,火光冉冉,渲染的校尉们的脸上多了一层红晕,操练了这么久,他们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虽然心有忐忑,可是仍不免有几分跃跃欲试。
反观禁军那边,却个个嘻嘻哈哈,浑然不将眼前的‘秀才’放在眼里,能选拔入禁军的,个个都是身材魁梧之辈,再加上不少人曾参与过剿灭方腊的战斗,有临阵的经验,当然不怕这些毛头伙子。
统管虎卫营的都虞侯也是个久经战阵的家伙,他略看了对方的阵列,便已经有了主意,将几个都头叫来,命令他们各自左右包抄过去,自己则亲领一队人正面搅乱他们。
这个战术的优势就在于能够打乱掉校尉们的阵脚,一旦让对方露出破绽,就可一鼓而定。
都虞侯高举着木刀,目光灼灼,屏息等待之后,对面的校尉队列已经开始动了,他们的阵型仍是方阵,犹如整齐的木偶,教官喊一句:“一……”他们便往前榻进一步,喊到二时继续踏前,不快不慢,仍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列。
这是什么打法?都虞侯一头雾水,可是当着皇上和诸位王公的面却不能示弱,木刀向前一扬,高呼道:“弟兄们,随我来。”
虎卫营顷刻间化为了三队,中队冲在最前,左右两翼速度则是不快不慢,他们挺着木棍,霎那间,也多了几分凶悍。
陛下观战,当然要尽死力,都虞侯冲在最前,率先向校尉方阵发起冲锋,冷风呼呼的刮面而过,这都虞侯身形矫健,不断增加奔跑的速度,眼看对方已越来越近,高呼大喊一声:“不要丢了咱们马军司的颜面,杀!”
话音刚落,当先挥舞木刀冲入队列,后头潮水一般的中队禁军亦是紧随其后,爆发出一阵呼喊。
“第一列,举盾!”
哗啦啦……一排木盾高举起来,第一列的校尉立即缩入木盾之后,扎着步子做好了抵御冲击的准备。
随即……乒乓作响的碰撞声传出,以那都虞侯为首,蜂拥而来的中队禁军狠狠撞在盾上。以这都虞侯的构想,只需一个加速冲刺,凭着这些秀才的力气,保准能将对方的队列豁开一个口子。只是这一次冲击,却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举盾的校尉竟是力气不小,再加上后列的人用身体顶着他们的后腰,这一次撞击,居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都虞侯冷笑一声,已高高举起了木刀狠狠地砸向木盾,大叫道:“刺开盾来。”
挺着木棍的禁军士气如虹,一齐爆发大喝,长棍猛地向盾列挺刺。在对方早有防备的条件下,这样的攻击效果并不好,只有六七个趁着盾牌之间的缝隙刺中盾后的校尉,几个校尉闷哼一声,有的强力支撑,伤重的则是歪斜倒地,可是很快,后面的校尉立即顶替了伤者的位置,那冲击开的几个小口子又立即堵了回去。
都虞侯的头皮有些发麻了,这些人明明只是一群酸秀才,可是这份勇气和魄力却一点儿也不少,正在他恍神的功夫,校尉队列里的一个教官大吼:“第二列矛手,回击!”
第一列的盾手立即拉开队列的缝隙,趁着禁军们一击之后来不及喘气的功夫如林的长棍从盾牌的缝隙中猛刺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