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个安,如此一来,这师生的关系就算稳固了。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廉耻,都没有追求,而王文柄,恰恰就是没有廉耻的那一个。
王文柄第一次去见蔡京,便已经自称恩府圣师én下走狗了;好在这走狗做得也值得,十几年下来,他便做到了侍郎,这一次因为班讽出了事,蔡京那边稍一活动,这尚书之位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王文柄意气风,少不得要来向蔡京致谢,此外,少不得要商量几句话。
蔡京坐下,对王文柄压压手,道:“来,坐下说话。”
王文柄欠身坐下,道:“昨日那沈傲来了兵部一趟,还递了个单,要兵部这边筹办着,请恩师看看。”
从袖里hu出一个条儿,小心翼翼地j到蔡京的手里,蔡京的眼睛有些不利索,将纸条儿放平挪远一些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将纸条儿放下:“这件事,加紧着去办吧,不要耽误,沈大人是为我大宋效力嘛,不能亏待了他。”
王文柄还生怕蔡京这边为难,总算放下了心,道:“恩师的教诲,én下记住了。”
蔡京笑呵呵地道:“你如今已是部堂之,还这么谨慎!这些事,不必来问老夫的,你自个儿斟酌了去办就是。对了,兵部那边怎么样?如今是多事之秋,你的公务想必很繁重吧?”
王文柄作出感激涕零的样道:“繁重倒是不至于。”他先是笑了笑,随即意味深长地道:“这朝廷里都知道,如今的兵部尚书是那沈傲,他说什么,便叫人飞马递条过来,咱们兵部,倒像是给他盖戳的了。原以为他离了汴京,这境况会好一些,谁知还是原来那样,每天呢,都有人从路上回来,指着咱们兵部给他办事,原本呢,这也没什么,én下还乐得清闲一些,可是他这般做,却不知到底怀着什么居心,总揽军事,要嘛是个诸葛孔明,可一不小心,就成曹ntbsp; 蔡京只是笑:“你呀,这些牢s对老夫说说也就是了,可不要胡1un去说,陛下对他信赖有加,你说再多也无用。跟他相处,只需记得戒急用忍四字就是,他说什么,你尽管去做,不要轻易得罪他,否则便是老夫,也保全不住你。”
王文柄编排了沈傲几句,看到蔡京露出笑意盎然,倒是来劲了:“好在朝廷里头还有恩师维持着大局,有恩师在,那沈傲还翻不起1n来,他不过是幸臣,在陛下面前讨好卖乖有两手是真的,其他的,哪里比得过恩师。都说官家信赖他,可是真正离不开的还是恩师呢。否则这么一大摊的杂物,天下有谁能揽起来?”
又说了几句话,王文柄起身告辞,道:“学生少不得还要去兵部那边盯着,或许那姓沈的还有条递来,恩师,学生过几日再来给你老人家问安,你年岁大,也不必太殚jīn竭力,该歇的时候就多歇歇,我那边恰好让人在塞外购了些塞隆骨,这可是难得的好y,过几日就给恩师送来,én下要看着恩师喂服安心。”
王文柄告辞走了;蔡京微颤颤地站起身,看着王文柄的背影,微微地摇摇头;过不多时,一个主事飞地小跑进来,也不通报,径直进来见礼:“高大人有回音了。”
蔡京哦了一声,含笑道:“来得倒挺的,拿信给我看看。”
那主事小心翼翼地将一封封了封泥的信笺j给蔡京,蔡京撕开信封,看了一会儿信,抬起头道:“果然是他做的好事,不过……”他浑浊的眼眸又落在信上,慢吞吞地道:“这样也好,走了一个班讽,能勾出一个沈傲嘛。”
主事显然是蔡京的心腹,如此机密的话也不将他斥退;这主事额头上的汗渍还没有干涸,方急着送信,所以一路小跑过来,忍不住多喘了几口粗气,道:“老爷,那沈傲去了京畿北路,多半会将高大人锁拿回来,高大人那边可有不少和老爷的隐事,是不是……”
蔡京摇摇头道:“锁拿?哪有这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