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随即轰然鼓掌的校尉,径自走下校台。
韩世忠立即步追来,情不自禁地道:“大人,你说的真好。”
沈傲吁了口气,心里有点儿虚,这种类似于演讲似的授课,他是第一次投入全部身心去参与,他的那一番道理,连自己都好像觉得很有道理了。
沈傲撇撇嘴,道:“堂堂状元,汴京第一,若是连这个道理都说不清楚,还有什么脸做人?去叫他们早些睡吧,明日还有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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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沈傲既没有叫马军司将校去训话,没有对马军司禁军颁布什么命令,这样的态度,让人不安;到了清晨拂晓,所有人现城én已经紧紧封闭,便是连斥候都不许出去了,各营被要求在原地待命,谁也不许出营一步,违令者,杀!
在县衙én口,几十颗人头悬在屋檐下,就在不久前,那当朝太尉,马军司都指挥使何其风光,可是现在,只留下一颗涂了石灰的人头,恐怖异常。
随即,校尉们开始出动,他们先是在城南一处大营出现,én口的禁军不敢阻拦,几十个校尉由一名博士领队,径直就问:“哪个是都知陶钧?”
看én的禁军呐呐不敢言,看到这些人杀机腾腾,心里便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不说,看来是陶钧的同党了,来,带回去拷问。”
“我说……”én丁吓了一跳,立即道:“都知大人在大营里,一直往里头,大的营房就是。”
“走。”博士大手一挥,后头的校尉便一个个挎着刀呼啦啦地拥蔟着冲入大营。
“陶钧,你东窗事了,来,拿下!”
大营里,数十个人闯进来,陶钧正惴惴不安地召集部下商议着什么,见到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吓得一下要滩下去。他的部下眼见这样的场景,哪里敢说什么,立即侧身避让,一个个面如土sè的大气不敢出。
几十个人将陶钧拖出去,沿途上营里的禁军远远看到,都是禁若寒暄,哪里敢有什么抗命之举?
拖到县衙一处的签押房,临时组成的军法司们已经按耐不住了,先是一阵拷打,只问一句话:“杀班讽和你有没有干系?”
陶钧自是抵赖,被打得血ru模糊,有博士扬出一份供状,冷笑道:“还抵赖什么?何苦要受这皮ru之苦,已经有人攀咬了你出来,你还不承认?这里有的让你开口的地方。”
接着又是拷打,这些校尉手里难免有些不分轻重,一炷香时间,肋骨便断了几处,那陶钧大呼饶命,愿意承认。
随即就是签字画押,然后要他j代党羽,参加的有哪个,一个都不许落下,拿了名单,随即又是由博士们亲自带人去拿人。
薄城城中降下一层yīn霾,长街上,那些曾经踌躇满志的马军司将校、虞侯一个个如死狗一般地从营房里拖出来,走进了那县衙,几乎再没有人出来。
各处营房都是议论纷纷,由于比较分散,所以一时也听不到外头的消息,那些参与了此事的,都是热锅上的蚂蚁,有心想要闹一闹,可是看到自个儿的那些亲信都是一脸犹豫,心里已知道大势已去。
一天的时间,城里就抓了四十多个人去,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冤枉,按照沈傲的说法,这些马军司的王八蛋抓一个杀一个,准没有跑的。到了傍晚,有人送了勾决的名单过来,看到名单上密密麻麻的人,沈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提笔,在单上一个个地打叉。
名单叫人送去军法司,军法司那边也干脆利落,但凡认罪招供了的,直接拉出去,杀!
杀人杀到这个份上,也说不上什么激动和恶心了,只有一种麻木,一个个人提出来,直接宣布了罪状,随即手起刀落,在痛哭讨饶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