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笑了笑,随即道:“只是派谁去是个问题!”他托着下巴,一副很犹豫的样。
吴笔哪里看不透沈傲的心思,拱手道:“就让我去吧,没准我还能见家父一面。”
沈傲等的就是吴笔的这句话,沈傲现在的手头实在是无人可用,只能选吴笔去了;吴笔好歹是朝廷命官,又有个礼部迎客主事的爹,耳濡目染,斡旋这种事j给他办是适合不过的。
沈傲哈哈一笑,对吴笔道:“放心,待会儿我就写一封信笺给你,你转j了信笺就是,他们投鼠忌器,绝不会伤你一根毫的。”
与吴笔说了几句话,便又垂头去看公案堆叠的文书,这时,有个博士贸然进来,道:“沈大人,昨夜中军营有几个禁军夜里溜上了街,被夜间巡逻的军士现,已经扭送到了军法司,不知该怎么判法,从前没有过先例,订的军规中也没有这一条。”
“夜里上街做什么?问明白了吗?”
“问了,有个叫王大胆的先招供,说是队官去学堂听课了,前些日又了饷,想上街去采买些东西。”
“采买东西?什么东西?”
“说是练辛苦,买些棉布什么的垫在靴里头……”
沈傲平平淡淡地道:“集合,我亲自去处置吧。”
中军营大营里,营官韩世忠一声令下,各队经过半月的练,已经有了一点模样,至少集合再不拖拖拉拉,只半柱香不到,三千人便熙熙攘攘地在校台下站定,只是队伍仍然显得有些松垮,平时大家练都是分开的,因此这一次所有人列队在一起,就有点儿不谐了。
这边集了合,沈傲是慢吞吞地从县衙里出én,这里距离中军营不远,所以不必乘车马,今日烈阳当空,天气热得有些难受,沈傲穿着夏衫,负着手带着一干博士、扈从走到校台,他慢吞吞地左右看了看,对身边的博士道:“把犯事的人押上来。”
片刻功夫,五六个犯事的禁军便被押到了校台下的空地上,对着沈傲跪下。
集结的禁军心里免不得有些不安,有些聪明的,便知道今日是沈杀星要杀jī吓猴了,一个个不忍去看这几个人的脑袋被当着大家的面剁下来,大家都是禁军,免不得有点儿兔死狐悲。
也有人心里不以为然的,人家只是出去转一转,这算是什么罪?当年高太尉还在的时候,便是夜不归宿也无人过问,沈杀星的规矩还真多!
沈傲沉着脸,慢吞吞地放声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本大人立下了规矩,就得有人遵从,不遵从,就要责罚。”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他们的队官在哪里?”
周楚白站出来,道:“见过大人。”
沈傲看着周楚白,道:“你身为队官,部下们犯了禁令,可知道自己的罪过吗?”
周楚白道:“知罪。”
“好,知罪就好,来,队官周楚白治下不严,hu十鞭,至于犯禁外出的,罚俸一月。”
惩罚的结果报出来,倒是让人大气都不出了,开先还以为是杀jī儆猴,谁知巴掌高高扬起,打的却是沈杀星的心腹身上,这又是什么规矩?
周楚白也够光棍,直挺挺地跪下,道:“卑下愿罚!”
这时,军法司的一个校尉立即提着一条沾水的鞭过来,周楚白脱了上身的衣甲,还未等所有人反应,军法司校尉大吼一声:“校尉队官周楚白,你可知错吗?”
啪……鞭如灵蛇在半空卷起来,随即落在周楚白的肩脊上,入ru的声音清脆,等长鞭离了ru,便看到一条清晰恐怖的血痕。
周楚白闷哼一声,咬着牙关,大声吼道:“卑下知错!”
军法司校尉又喊:“校尉队官周楚白,你可知错吗?”
长鞭再次落下,又留下一道血痕。
“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