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悲催的旨意(1 / 3)

王文柄平复了心情,悲戚地道:“恩师要为学生做主啊,如今学生只剩下残身,活在这世上只会遭人耻笑,往后是做不得人了,这个沈傲……”他咬牙切齿,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继续道:“不报此仇,我王文柄誓不为人。”

蔡京拍拍他的手背,叹了口气,慢吞吞地道:“这个仇,暂时不能报。”见王文柄又要激动,蔡京加语道:“眼下的事还不能声张,声张出去固然满朝哗然,可是先前的主意也就没了,先忍着这口气吧。”

王文柄沮丧地点头,他心里当然清楚,这件事就算闹出去,后对沈傲的责罚也是不了了之,多也就是拿了几个沈府的下人来出出气;为了这个,而坏了大事,实在不值。

咬了咬牙,王文柄尖着嗓道:“恩师,就这样将他轻轻放过了?”

蔡京摇了摇头:“帐,当然要算,我已经知会了京兆府,叫他那边先护着知闻纪事那边,其余的,等沈傲那边出了兵再说。”

王文柄满是泪水,道:“恩师,往后学生不知该怎么活了,身既然残了,这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

蔡京安慰道:“这有什么?到了你这个年纪,儿孙也都有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王文柄唯唯诺诺地应着,却是万念俱灰,一心只想着报仇,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道:“前几日抓了一个天一教的斥候,京兆府把他送到了兵部这边来,本来,是询问之后直接问斩的……”

王文柄的话说到一半,已是气喘吁吁,蔡京见他说得累,阖着眼道:“你的意思是,放那斥候回去,让他去和徐神福说,让天一教进兵,不给沈傲时间?”

王文柄咬牙切齿地道:“学生已经等不及了,多留一天,学生呆在这里便难受一分,便是冒着天大的干系,也要那沈傲好看。”

蔡京想了想,道:“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王文柄扯着尖锐的嗓狞笑道:“这干系,学生一力承担,事后被人察觉,也就是学生一死而已,还怕个什么?只求沈傲败北之后,恩师能将沈傲一举掰倒,学生就知足了。”

到了他这个份上,有这股疯劲倒也正常,放了人犯,事后必定察觉,到时候斩头弃市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王文柄是真的不想活了。

蔡京tn了tn干瘪的嘴唇,慢吞吞地站起来,不再去看王文柄,一步步地走向én口处,打开én,慢吞吞地道:“你自己想好吧,这件事不必和我商量,好啦,我也该走了,文柄,你是我的én生,这个仇,将来我来替你报。”说罢,微颤颤地步出én去。

那én儿一开,便有一股风吹进来,王文柄打了个摆,狰狞着脸大叫:“人呢,人呢,死哪儿去了,,关én,要冷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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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里头已经点燃了一把火,这火势越来越旺,已经到了不可遏止的地步,一份份奏疏都是要求出兵的,有几个,已经把帐算到沈傲的头上了,宽敞的讲武殿里,传出一阵洪亮的声音,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官员站在殿中,挥着手,激愤地道:“养虎为患者,必为虎伤,大宋立国百年,前有方腊之1un,今有京北之痛,朝廷养兵千日,为何不见沈大人出战?沈大人饱受国恩,敕侯爵,封太傅,总揽京畿三路,节制天下军马,莫非还怕那几个小蟊贼?如此畏战、怯战,是要将我大宋的颜面置于何地?敢问陛下,敢问殿中衮衮诸公,我等食君禄,受君恩,难道就该如此报效?”

廷中之人皆是窃窃私语,嗡嗡声中,又有人道:“限令沈太傅立即出兵剿贼,若再耽搁,én下省该下旨意锁拿回京治罪。”

“既是总揽京畿三路,如今北路已被蟊贼盘踞,为何还迟迟坐守不动?他若是不肯进兵,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