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一些,老夫知道他,待罪了这么久,心里肯定不痛快,总想活络一下,只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
听了蔡京笃定的话,那主事道:“那小人就放心了,只要二老爷没事就好。太师是不是再打个盹儿,明日小人去门下省那边说一下,为太师告假一日。”
蔡京摆摆手道:“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些的好,无妨的,我坐一会儿。”
那主事也不再说什么,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在门侧那边站着;蔡京仰躺在太师椅上,阖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心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房那边传出动静,主事脸上一喜,道:“莫不是二老爷回来了?小人去看看。”
蔡京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那边便传出蔡绦的脚步,蔡绦垮槛进来,见了蔡京,立即行礼:“爹,您还不睡?”
蔡京双眸张开一线,看了蔡绦一眼道:“这么大的动静,谁还有心思睡觉?你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蔡绦寻了个位置坐下,不待蔡京发言,已怒气冲冲起来,道:“这事儿爹想必已经知道了,那沈傲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今肃王已经被他带去了武备学堂,太子那边还在生气呢,堂堂太子和宗王,竟也被逼到这个份上,爹,这个时候你总该站出来一下,您好歹是百官之首,表一下态度也好。”
蔡京呵呵一笑道:“表什么态度?去和宫里对着干?你真以为没有宫里的授意,沈傲敢拿肃王?”
蔡绦愣了一下,道:“那也是沈傲进了什么谗言,肃王谋反?哼,天大的笑话。”
蔡京不由摇头,这个儿子不但比不过自己,便是他那个如今待罪的兄长也比不过,或许是在家中待得久了,不知这朝廷的险恶,想了想,开导他道:“宫里要治罪,谋反只是托词,肃王已不能容于宗室,这是他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别人。至于那个沈傲,只不过是借着这个做文章,拿肃王来向太子立威罢了。”
蔡绦道:“肃王不是谋反,又是什么事儿让宫里头容不得他?”
蔡京刻意隐瞒了些自己的猜测,道:“这事儿是沈傲一手操办的,我哪里知道。”
蔡绦皱眉想了想,将拳头握紧,道:“外头都没有消息,唯独沈傲一手去办,看来沈傲的圣眷当真是无人撼动了,哎,宫里不透消息给朝廷,多少也该言语一声给爹知道,好让我们也有个准备。”
父子说了一会的话,蔡京已是倦了,叫蔡绦先去歇息,他再坐一会,蔡绦不敢说什么,告辞而去。
蔡京纹丝不动地坐在椅上,一双浑浊的眼眸盯着那摇曳火光的烛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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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大门前,一顶软轿小心翼翼地停下,先是有个长随去拍门,等那门打开一道缝隙,里头的门房和外头拍门的长随显然是认得的,在隐约灯笼光线下交换了个眼色,门房立即会意,打着郸王府的灯笼出来,走到软轿旁,低声道:“殿下……”
里头嗯了一声,才慢吞吞地从轿子中钻出一个穿戴着寻常的纶巾、葛衣的人来,来人年约二十岁上下,生得甚是俊朗,手里摇着一柄寻常的青竹扇,朝那门房颌首点个头:“怎么?一夜都没有睡,难为你看,皇兄是不是歇下了?”
门房躬身答道:“还在书房里作画呢,说是答应了清河郡主要送一幅画儿给她。”
这人道:“清河也就是欺负得了皇兄,换作了我,她要是来向我讨画,我立即画一只王八给她。”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那门房附和道:“莘王殿下是三皇子的同母弟,性子却是迥然不同。”
说罢引着来人进了府。
三皇子赵楷的书房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