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可要是敢负隅顽抗,本王也绝不姑息,杀无赦。”
“还有……立即清查出海贼的出身,把他们的家人都先控制住,告诉他们,不降,夷三族!”他冷笑一声,又道:“若有人以为本王不敢杀人,就叫他们试试看,杀了一千七百个,本王也不在乎再多杀一万七千个。”
这句话听得让人心寒,大家心里都想,这时候还相信蓬莱郡王不敢杀人的,那真是这辈子白活了。
消息放出去后,整个泉州瞬时变成了一处军港,四五万人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出海剿贼,郡王那边给的赏格也足够高,在泉州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只要出得起钱,敢去拼命的***有人在,尤其是那些在海中混饭吃的,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没这个胆,也捧不上这个饭碗。
到了第二日清晨,晨雾荡漾在海水的上空,数个港湾,几十个码头,一艘艘船携带着手持弓箭、刀枪的水手、武夫们出海,浩浩荡荡,上千只大小船只,壮阔极了。
沈傲在望远楼这边喝着早茶,目送那一叶叶远去的风帆渐行渐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海战的事他不懂,也不需要他去懂,他只知道,他有的是钱,拿钱砸下去,就有人肯去拼命,给人饭吃,给人衣穿,就有人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坐在沈傲身旁的,是吴三儿,吴三儿忙中偷闲,陪着沈傲在这儿吃些早点,这望远楼,已经被吴三儿租下来,修缮一下,改作了茶坊,吴三儿偷偷看了沈傲一眼,觉得这个沈大哥,已经和从前的沈大哥不同了,从前的沈大哥虽说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可是现在,除了自信之外,更有一种慑人的气度,这种气度配合着他的身份,让吴三儿对沈傲除了亲近之外,更多了几分恭敬。
“三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做生意的时候?想起来,若不是骗了一笔钱来,或许我们现在还是穷光蛋呢。”沈傲说罢,不由地晒然一笑,在吴三儿面前,没有伪装的必要,反正他和吴三儿的对话,肯定是不会写入日志的。
吴三儿笑吟吟地道:“我是没有出路是真的,沈大哥是人中蛟龙,早晚也有出头的一日。”
沈傲只是笑了笑,喝了口茶,道:“哎,你现在说话倒是比从前拘谨多了,泉州这边的生意怎么样?”
吴三儿道:“大致的都已经布置了,咱们手里的余钱多,只要肯出钱,茶坊、酒坊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开张。”他犹豫了一下,又道:“听人说海贸的利润大,不如咱们也设一个船队?反正钱放着也是放着,汴京那边,茶坊里还有七十万贯可以调用。”
沈傲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算了,这生意谁都可以做,就是我们不能做;做了,肯定要惹人非议的,从前没钱的时候天天想着赚钱,现在有钱了,也该懂得适可而止。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遂雅周刊的影响力扩大起来,各处的据点现在都有,唯有成都府路那边还缺一个,这个事不能耽误了。”
吴三儿颌首点头,道:“我听沈大哥的。”
这些年,吴三儿显得沧桑了许多,生意做大了,看事也比从前明白,也不再说什么,吃了一块糕点,道:“沈大哥在这里安坐,我去下面照应一下。”
沈傲点了头,在这儿吃了早茶,便从望远楼出来,骑着马带着亲卫到海边转了一圈,接着又回到城里,这时候整个泉州都充满了肃杀,不止是官军和商人下头的船队,便是一些小规模的船主,也都会拉上一些同乡出海去,说不准儿能寻到一些落单的海盗,好弄些赏钱。
至于泉州的防禁,都交给了厢军这边,厢军的将校都剔除了出来,由水军校尉替补进去,所以渐渐地也牢牢掌控在沈傲手里,因为今日是出海的日子,整个泉州城的防禁自然而然地森严了几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扛着枪的厢军。
市集那边逐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