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相拥在榻上,看着顶上的青纱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安宁用耳鬓贴在沈傲的胸前,一边听着他的心跳,一边促狭地道:“你是不是和紫蘅有染?”
沈傲愣了一下,立时大是激动:“我是圣人门下,读的是圣人经典,学的是礼义廉耻,做的是堂堂正正的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后头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惭愧地承认:“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安宁听着沈傲的心跳,仰起脸来,一双星芒般的眸子注视着他:“我就知道,方才你的心跳得很快。”说罢扭过身去,背对着沈傲。
沈傲立即从后抱住她,也不争辩什么。
这般沉默了很久,安宁突然道:“男人为什么都要享尽天下的美色才干休?”
这句话问得突兀,沈傲顿时想起安宁的背景,以她的所见所闻,不管是她的父皇还是皇叔,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这些在她看来应该是理所当然。
沈傲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本心还是善良的,对我的夫人都是忠贞不渝,奈何我太鲜明了,不去寻觅美色,美色却总是飞来,这叫什么事?真真气恼。”
安宁突然转过身,狠狠地在沈傲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嘻嘻笑道:“不知羞。”
说罢如温存小猫一样钻入沈傲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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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歇息了两日,日子过得倒是惬意,来拜谒的客人也是不少,门房那边一律挡驾,到了第三日清早,沈傲很早被人叫醒了,穿了朝服便出了门。
官家那边已经回宫,躲了一个多月,沈傲这边既然回来,廷议是情理之中,一大清早,三省各部的大臣也都到了,太子今日也换了簇新的朝服过来,还有外藩使节,据说已经提早进了宫,在武安殿那边坐等。
到了正德门前,肯定少不得三五成群的大臣在窃窃私语,那些身份高的大臣不会参与进去,有的还在轿子里等待,有的也没这么快过来。
今日的气氛和以往有所不同,许多人看了沈傲一眼,眼眸中只是闪了闪,连笑都不肯笑,接着又继续和人窃窃私语,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沈傲这边大喇喇地下了马,直接就伫立在外头,打了个哈欠,拿了从家里带来的糕点慢吞吞地吃。
别人都是在家里用罢了饭才来,还有的是在轿子里吃,唯独这沈傲,在这禁苑之地,旁若无人地大口咀嚼,倒又成了独特一景。
外界的风言风语已经越来越多,便是没有参与今日事里去的人也是小心翼翼,胜负未分之前,还是先看看风向再说。
按常理,朝廷廷议,太子也是有身份出席的,这叫听政,大致相当于实习的意思。可是当朝的太子身份不尴不尬,太子连东宫都住不了,平时廷议,大多是报个病,大多数时候都不来。这便是太子向宫里那位宣誓一种态度,既所谓不敢听政的意思。
可是今天,太子赵恒来得却是不晚,脸上古井无波地站着,和谁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沈傲来的时候,朝沈傲瞥了一眼,微微含笑了一下。
其他人,赵恒并不理会。可是他在这里这么一站,许多大臣就少不得想起京里的许多传闻,更是觉得今日肯定是要弄个满城风雨。
奇怪的是,以往蔡京来得是最早的,可是这时候,却还没见蔡府那顶小轿,众人一时疑惑,倒是有个门下省的录事揭开了谜底,昨天夜里,蔡京突然发病,已叫了家人连夜告了假,所以这廷议来不了了。
石英和周正是一道过来的,直接下了轿子,二人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立即就找到了沈傲,一起走过来,沈傲还提着食盒,一边往口里塞蜜饯糕,见了二人,立即腾出手来行礼,还不忘道:“郡公和泰山大人要不要尝尝内人们做的蜜饯糕?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