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屁股不可。
此时,太皇太后的心里对沈傲却是印象好,总觉得沈傲是一等一的大忠臣,效忠朝廷效忠大宋是好,可是效忠皇家和天直接。
坐下在宫里寒暄了一阵,沈傲见天色不早,也就告辞出去,心满意足地打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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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衙门在六部之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和其他各部堂比起来,这衙门口大致都是门可罗雀,平时除了一些胥吏出入,是见不到人烟的。
这也难怪,大宋重文轻武,兵部这个部堂里前头有个兵字,难免叫人低看几分。再加上各边镇那边的大佬不是太监就是文臣,直接都是向枢密院负责,便是叫人回来公干,也是直接去枢密院,对这兵部是绕路走的。
来这里的,都是中级的军官,催问下粮草,或者代表边镇和各藩司那边讨要个说法,一屁股坐在衙堂里,茶也不喝,什么都不要,就是耍赖,然后大声诉苦,说是弟兄们饿死了,为什么饷银还不发?又或者说前次剿贼,死了这么多兄弟,为何抚恤银还不见来?
反正好事找不到兵部,坏事准是往这边过来,再加上这些将油,都是嬉皮赖脸,在枢密院那边,一个个老老实实,来了这兵部,就是另一个样。
好在兵部的老爷们都不管这种杂务,撞到这种人都是避而不出,苦的还是那些胥吏,得和他们好好周旋着。
在兵部做胥吏的,真真是苦不堪言,却也渐渐麻木了,见人都是三分笑,练就了一副赖皮的功夫,每日清早先去点卯,随即各行其是,书办的书办,站班的站班,伺候老爷的伺候老爷。
这个时候,大致到了太阳高升,会有一顶小轿慢悠悠地过来,坐轿的人是蔡绦,蔡绦也学了一点蔡京的风格,出门的排场尽量节省,可是蔡绦一般起得晚,不如蔡京那般勤勉,不到日上三竿,也绝不肯到部堂来。
小轿稳妥地放下,胥吏们一眼就认出了轿,一个个过来,讨好地笑道:“蔡老爷来了……”
蔡绦根本不去理会,从轿里钻出来,只是冷冷一笑,随即道:“部堂里可好?”
这是风雨不动的问话;胥吏们立即道:“好是好,倒是有个武备学堂的博士要见部堂大人,小人们将他安排在客堂,让他先等着。”
“又是武备学堂!”蔡绦冷笑一声,怫然不悦地负起手:“让他慢慢地等着吧,本官先署理了公务再说。”说着撩起紫衣公服,拾级上了几步台阶,直入衙门。
过了几处牌楼,便是正堂,也即是尚书大人办公的地方,不过这正堂太空旷,蔡绦还是喜欢在正堂边的耳房里办公,有了大事,或者有贵客来见,到这里来。一路过去,几个堂官都向蔡绦行礼问安,蔡绦只是朝他们微微颌首,并不去理会太多。拐进了耳室这边,在公牍后坐下,立即就有胥吏端来茶水。
蔡绦朝他摆手:“这里不用你伺候,李侍郎来了没有?若是来了,叫他来见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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