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萝,清谈之徒,和他辩驳什么,庆历和议明明白白,白纸黑字,难道还要抵赖吗?”
沈傲正色道:“庆历和议确实明明白白,为何西夏屡屡叩关,西夏人能抵赖,我大宋为何不能抵赖?”
这般争论,大致和鸡生蛋、蛋生鸡差不多,边境上的摩擦,大哥不说二哥,都不是好鸟。崇文殿中一阵哗然,纷纷道:“大安七年,贵国遣童贯领军十万入寇,却又是什么?”
沈傲道“那是因为建中靖国四年时贵国李奉朝领军犯边,袭掠萧关的报复。”,“在此之前,夫安元年,宋军校阅军马,有不法军勇窜入我境,劫杀商队,又如何解释?”
“元丰四年西夏乱兵冲入三边为何你不说?”
喧哗了一阵,连李乾顺都暗暗皱眉了,真要这样争吵下去,非得从西夏太祖皇帝元昊开始算起了,立即喝道:“沈傲,你是来争吵的,还是与我西夏言和的?”
沈傲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立即道:“回禀国主,小王是来做西夏驸马的。”,话音刚落,殿里群臣霎时安静,纷纷不屑,心里都在想,我大夏招了这么个国婿,这日还过不过?
与李乾顺同塌的少女咯咯一笑,额前的珠帘因为身体的颤抖也不禁哗啦啦的颤动起来。
李乾顺板着脸,也是无可奈何,换作是他自己的臣,早就打发出去了,这一次招婿,面要紧,若把这人赶走,到时候倒是被人指斥为失礼在先,因而道:“既是如此,就该摒弃前嫌,不要恣意胡为,我大夏也是有国法的地方。来,给蓬莱郡王赐坐吧。”
人家既然赐坐,就有点优渥对待让沈傲闭嘴的意思,沈傲也就不再声张了,心里还洋洋得意,还好在鸿胪寺的时候把宋夏之间的冲突记牢了,否则铁定要吃亏,晚节不保啊。
这一番冲突,总算让人对沈傲有了一个认识,一时之间,殿内鸦雀无声,李乾顺慢吞吞的道:“朕听说你是大宋第一?”
沈傲坦然笑道:“惭愧惭愧,大宋第一谈不上,不过小王若是第二,这天下也没有第一了。”,先是让大家以为谦虚,好不容易生出一丁点好感,年轻人嘛,虽说混账了一点,牙尖嘴利了一点,鲁莽了一点,至少还知道惭愧二字,孺可教。后面那句话就实在欠揍了,起先还是大宋第一,后头就是说老不是大宋第一,是天下第一。天下二字囊括宇内,自然也包括西夏,这已算是**裸的挑衅了。
“小儿狂妄,吾鄙人倒要请教!”,班中一个国学博士站出来,就差捋起袖打擂台了,遇到这种人,真真是想揍他一百遍的心思都有。
沈傲看都不责他一眼:“请教高姓大名。”
“鄙人朱彦,国学馆教授一些经义。”
沈傲漠然道:“朱彦?没听说过。”,随即款款起身,笑吟吟的打量他,道:“经义文章做起来太费事,不如就来出题破题吧,不过有言在先,小王输了,这招婿大赛再也不参加,自动退出,可是先生输了呢?”
朱彦一时皱眉,没想到一场请教,居然还要有赌注,愣了一下,道:“你要什么?”
沈傲哈哈一笑,道:“这个简单,先生这个样,一看就不是腰缠万贯的人,你肚里的那点墨水,小王也看不上。不若这样,本王吃点亏,若了先生输了,便当着这殿中这人的面,大叫三声,如何?”
“大叫什么?”
沈傲呵呵笑道:“大叫:蓬莱郡王沈傲沈年少多金,风流潇洒、玉树临风,貌若潘安、高八斗,伫立天地伟丈夫,浊世清流美少年,天下第一大,西夏国的好驸马,如何?”,朱彦呆了一下,望向四周,一时脑如浆糊一样,咬咬牙,这人当真可恨,无耻,无耻之尤。
崇文殿里的西夏群臣也是目瞪口呆,一时消化不了,一个个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