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水师将校这时候表现出极大的恭谨,一个个直着身欠身坐着,杨过操练水师,连这些将校也一并操练了一下,武备学堂的规矩和礼仪他们也懂。
沈傲对这些粗汉,也没什么弯弯绕绕,他曾琢磨过童老狐狸的处事之道,也琢磨出了一点道理。直接开门见山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将炮舰琢磨一下,发挥到极致,杨过,说说你的想。”
杨过早有腹稿,躬身道:“卑下和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心还是将第一艘炮舰送给泉州船政学堂操练。”
沈傲骤然想起,这泉州因为武备学堂的引发的风潮,确实兴办了一个泉州船政学堂,主要操练的是水师课程,据说按的是武备学堂水师科的办。主持这学堂的,据说还是一个前任的水军指挥,估摸着也是致仕回乡,闲得发慌,又见武备学堂的样板,心血来潮,又受了一些乡绅和从前的同僚怂恿,站出来主持一下。
泉州一向是唯平西王马首是瞻的,平西王办武备学堂,又有个老家伙出来说项,泉州上下的官员倒是难得的支持了一下,再加上一些商人的募捐,居然还真的办成了。
原本这学堂名字虽然响亮,船政二字听得骇人,可是原本大家的心思也都是小打小闹,培养些人出来,将来给商船们做一下护卫,类似于培养镖师、护院之类的人出来。可是谁知,朝廷下旨创南洋水师,整个福建路,到处都在招募水兵,水兵倒也罢了,那些基层的骨干队官却不容易物色,武备学堂培养的天门生又还在磨砺,就算是放出来,也是远远不够。于是乎,借着这个东风,船政学堂居然是水涨船高,第一期的学员只学了一年,直接就做了武官。
有了好前程,报名的就多了,第二期的学员自然是优中选优,居然档次不比武备学堂的生源要差,再加上扩招,学费也是一大笔收益,泉州知府衙门、水师衙门也或多或少的扶持,就是商人支持的也是不少,这船政学堂算是出人头地了,再次也挡不住行情,于是从前一个破学堂,门脸修缮了,学堂扩建了,从前是拿几艘破烂的船操练,后来就直接到水师这边拉几艘大福船、艨艟舰来,这船政学堂居然还真打出了点名堂,竟还能招揽到几个名士去做博士授课。这里又是靠海,教官、教头招募起来也容易,再加上那致仕的老军伍在水军中多少也认识些老相好,眼睛毒得很,居然连水师里头都敢挖人去。一来二去,声名鹊起,颇有些天下第二武备学堂的风头。
现在船政学堂和南洋水师基情四射,一个输送人,一个大力扶持,杨过的心思也简单,先把炮舰给船政学堂去操练,让他们自己琢磨炮舰的战和阵型,反正将来这些操练的学员,也是要到水师来的,再由这些骨干,将炮舰的操作、战斗方传授出去。
如此一来,南洋水师这边省了心,而船政学堂有了这个炮舰也大大提高了学员的水平,至少在操作上能胜过武备学堂的水师校尉一头,大家各取所需。
沈傲听了,笑道:“这也是个办,就这么办。”
沈傲一锤定音,呵呵笑道:“听说那船政学堂祭酒是个老军伍,什么时候本王倒想见一见他。”
杨过笑呵呵地道:“吴祭酒早盼和王爷一见,我待会叫人去给他传个话,不如这样,明日正午的时候,王爷若是有空,去船政学堂转一转如何?”
沈傲兴致勃勃地应下,他对泉州船政学堂还真有几分兴趣,道:“本王这司业,就当是去兄弟学堂瞻观了。”
在座之人轰然笑了起来。
沈傲起身,道:“今日就说到这里,水师缺什么,直接给本王递条,本王一定给你们解决。”说完饱有深意地道:“水师是本王提议创立的,这南洋水师也是本王一手拉扯出来的,诸位不要辜负本王的期望。”
将佐们正色起来,肃然起敬道:“王爷放心,卑下愿效犬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