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即日起,西夏就交给你了,朕打理了一辈,交割出去还真有些舍不得。”他晒然笑了笑,笑得有点苦涩,接着又对沈傲道:“朕有一事相求……”他的声音渐渐低微:“国族毕竟是朕的母族,若是可以,就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吧。”
沈傲道:“汉羌一家,小婿铭记陛下教诲。”
李乾顺声音微弱地道:“还有一件事……”他干咳着道:“你的妻室……妻室再不能增加了,你是西夏摄政王,是朕的女婿……此前的妻,朕不追究,可是从此往后,不要再娶妻室,你……你能答应朕吗?”
沈傲眼睛一眨,道:“陛下,你说什么?”他伏去,侧耳倾听。
李乾顺有气无力地道:“答应朕……不要再增添妻室……”
沈傲一脸茫然地道:“陛下再说一遍,小婿没听到,陛下先缓口气,慢慢地说。”
“不要再……再增添妻室……”
沈傲垂泪道:“陛下……想必是累了,连说话都没有了力气,想当年小婿返宋时,陛下是何等龙虎精神……”他哽咽得要说不下去了。
李乾顺苦涩一笑,道:“朕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我大夏早在元昊先帝时,就曾埋葬了一笔宝藏……”
沈傲瞪大眼睛,道:“埋在哪里?”
李乾顺拼命咳嗽,怒气冲冲地道:“总算是听到了朕的话了吗?”
沈傲心里大呼上当,立即危襟正坐,道:“陛下,国事紧要。”
李乾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宝藏之事纯属虚乌有,朕已草拟了诏书,从即日起,朕为太上皇,由你监国,西夏的军政,全由你一人独断,朕很累,想歇一歇,你来了,朕也就轻松了。”
有了先前的陷阱,沈傲连说话都小心了几分,自己是小狐狸没错,李乾顺便是再如何病危也是个老狐狸。只是这时候听到李乾顺将珍贵的东西交付在自己手上,心里免不得还有几分感动,道:“陛下放心,西夏的宗庙社稷从此以后就由小婿延续下去。”
李乾顺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说罢,叹了口气,有着说不出的无奈。
李乾顺养了几分力气,加大声音道:“杨真……”
“陛下……”杨真膝行到塌下,垂泪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乾顺道:“从此往后,好好辅佐摄政王,要衷心竭力,摄政王不会薄待你。”
杨真恸哭道:“下臣明白,陛下好好歇养,早晚龙体会恢复如初。”
李乾顺又道:“乌刺领卢……”
“陛下。”回应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披着发,穿着一件党项人的白sè吉服,老态龙钟地走到榻前。
李乾顺与他对视,深望着他,慢吞吞地道:“记住朕的话,好好辅佐摄政王,将来,再辅佐你的曾外孙,那孩,也有你乌刺家的骨血。”
乌刺淡漠地道:“下臣知道了。”
李乾顺摇摇头,似乎是碰到了钉,只能苦笑道:“朕累了,你们都退下,让摄政王留下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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