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说,这衣衫是不是少了几分庄重。她在宫里闷得很,沈傲便要带她去城郊观战,淼儿原本还有担忧,说是怀了孩,岂能去看血腥?
沈傲对这个却是一点都不避讳,甚至心里已将这个想成了胎教的一部分,小朋友若是连血腥都不看,将来肯定是个废柴,他爹做过诗,论过书画,蹲过大狱,也是杀过人的。正是有这些经历,有了今日的沈傲,一个只是泡在ì罐里的人怎么会有大成就?
不过那小朋友在肚里能不能看到血腥,沈傲倒是没有把握,后世也有胎教一说,可是这胎教到底怎么回事,他却一头雾水,毕竟他只是个艺术大盗,又不是fù科医生。
沈傲打量了她身上的白底黑描百褶裙,再看那日益隆起的肚,取笑道:“,这衣衫已经够端庄了,谁敢说不端庄,为夫剁了他去喂鱼。”
换做是安宁或是茉儿,听了他喊打喊杀的话肯定要皱眉,淼儿却是吃吃的笑。
两个人穿了吉服,又一同挽手去暖里探视了下李乾顺。李乾顺不知怎么的,原本奄奄一息,可是这几日也不知是放下了什么心事,或者是见沈傲来了松了口气,再加上没了政务羁绊,居然身体一日日见好起来。沈傲心里觉得神奇,却不好说什么。反正他这太上皇肯定是没得跑的,想干政?禁军们也不答应。
李乾顺有时也会过问一下政务,好在沈傲的表现并没有那种生怕他夺权的意思。甚至有时候一些政务还叫人去给他问些意见,李乾顺本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看沈傲的表现,居然绝口不提归政的事。
这一对翁婿,已经有了一些默契,虽然双方的心里仍有些防备,这种防备由两个人的xìn格决定,绝不可能改变,可是相处起来,也还算不错。
李乾顺猫着身在软榻上歇着,清早喝的药还没有撤下去,叫人推开了窗,感受到清晨第一缕阳光,难得地享受着这清闲自在。怀德蹑手蹑脚地过来,笑呵呵地道:“陛下,摄政王和公主殿下来了。”
李乾顺阖起眼,道:“不是说要去和女真人对阵吗?来朕这里做什么?”
怀德只是笑,摄政王他可不敢腹诽。
李乾顺便道:“叫他们进来,难得朕这把老牟头还有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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