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心里怀着转移她注意力的心思,将故事略略说了。
只是这故事自然不能从坐轮船开始,轮船改做了福船,英吉利、法兰西之类的改做了泥婆罗、吕宋之类。
到了宫门这边,銮驾已经准备好了,二人一齐登上乘撵,在一干禁卫的拥簇下,起驾出城。
沿途上并没有多少人,叫了个内侍去问,才知道并不是哪个刁民睡懒觉躲懒,而是开城门的时候,全部涌出了城去,大家都要去看看西夏与女真对阵。
淼儿扑哧一笑,道:“原来这么多人热心,早知有这么多人,我就不该来的。”
沈傲板着脸道:“怎么不能来?越是人多才热闹,让他们见一见未来的国主,顺道儿再看看我家淼儿的端庄。”
这一路过去,走得并不快,好在乘撵走得平稳,也不必担心淼儿吃不消。磨了半个时辰才从顺天门出去,过了护城河,就发现城郊这边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那些货郎商贩也看到了好处,便依着城墙根放下货架高声叫卖,竟是一夜之间,这里就形成了一个自发的市集。
其余的,有人搬了小马扎,有的附庸风雅举着扇子,还老早就占住位置的,好在禁卫大清早组成了一道人墙,真正的比试场地却是不容人进去。
不过这些人本就是凑热闹,真要他们近前去看血腥厮杀,他们还未必肯。
等到摄政王和公主的銮驾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纷纷走到了两边,高呼千岁。
沈傲探出头去,拉开一点帷幔看到外头人头攒动,便不由道:“还好发了诏令免赋,若是这个时候真要出了刁民,咱们只能落荒而逃了。”
虽然外头的人看不到乘撵里的人,淼儿却是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母仪天下的高贵气质,听到沈傲这一番话,横眸过来,道:“为什么每次这个时候你都会大煞风景?你看他们高呼千岁,都是出于真心实意的。”
沈傲讪讪道:“习惯了,习惯了,下次一定改。下次再也不以摄政王之心,度刁民之腹。”
淼儿忍不住扑哧笑起来:“你才是刁民。”
沈傲板起脸道:“就算我是刁民,那也是英俊潇洒,高贵多金,冷艳尊贵的刁民。”
淼儿也板起面孔道:“那我便是貌美如花的刁民妻子。”
沈傲瞪大眼睛道:“刁民貌美如花的妻子有六七个,敢问姑娘是第几个?”
淼儿咯咯地笑,狠狠地在沈傲的腰上拧了一把,道:“叫你胡说。”
好在顾忌着外头的人,总算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淼儿扑哧扑哧地喘了几口气。
沉默了一下,淼儿道:“若是你当真挂念汴京的妻子,就将她们接来吧,我不会欺负她们的。”
沈傲只是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在万千欢呼之中,前头的禁卫清出一条道路。一直进了对阵的场地,越是往里走,禁卫就越多,密密麻麻的像是看不到尽头,生生圈出了方圆数里的土地来。
沈傲下了乘撵,又扶着淼儿下来,无数的禁卫一齐单膝跪下,单手按住胸口,三呼道:“摄政王千岁,公主殿下千岁。”
沈傲看了淼儿一眼,分明看到她的脸颊上生出些许嫣红,也不知是被风儿吹的,还是受不惯这样的场面。他携着淼儿到了一处建好的彩棚,二人一齐进去落座,立即有人奉上了茶铭,端茶的是个校尉,这校尉偷偷瞄了淼儿一眼,令淼儿更有几分羞涩。沈傲拍案:“看什么看!看自家婆娘去!”
校尉吓得打了个哆嗦,飞也似的逃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近前看公主殿下尊容的?自家却是看了,待会儿少不得要回去吹嘘一下。
乌达和李清两个一齐进入彩棚,乌达是禁军左军使,李清为右军使兼领明武学堂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