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南人做了摄政王,也不全是之乎者也,也有冷酷的一面。
各州府也瞬时变得平稳下来,朝廷的政令终于可以畅通无阻。
转眼两个月过去,八月初的西夏异常的闷热,有时大风扬起,街上到处都是风沙阵阵,令行人不得不掩鼻出入”这恶劣的陇西,原本也是鱼米之乡,如今却是荒凉无比。
整个龙兴府都在屏息等待”甚至是寻常的百姓,都在悄悄打听消息,或是门下省已颁发了诏令”或是礼部那边有了什么动作”又或者是有宫人出来报喜。掐着指头算了算,怀胎十月,那天潢贵胄的龙大致在这个时候也该出生了。
这孩是未来的国君,是当今太上皇的独别,是摄政王的长,这个孩,将在未来掌握西夏”主掌万千人的命运。
意识到了这个,所有人都在焦躁等待,也有人悄悄担忧,怕就怕生出来的是个女孩儿。此言一出,立即有许多人呵斥一番,或是说他乌鸦嘴”或是说他胡说八道。
就连操练的禁卫,休憩时也关注这个,营官队官们嘴上都会刮斥,可是心里头也免不了在想”时候差不多了。
这时节风光的便是接生的稳婆和大夫”胎儿何时出生,又该如何如何”他们一清二楚,迟是什么时候,早是什么时候,他们也能说出个丑寅卯来。
千呼万唤中,连李乾顺都在掐日,大清早起来,便是叫来怀德,只问一句:“公主如何了?”
怀德大多数时候都是说:“就要大喜了。”
听到这个”李乾顺就摇头,一日都茶饭不思,勉强吃些五谷粥米。
他这几日都在看遂雅周刊”从大宋那边马送过来的,人一闲下来,便要寻个事做,沈傲叫人呈上这个,他开头觉得没什么意思,都是些佳人神仙鬼怪的故事,可是后来也渐渐认了真,像他这种人,凡事养成了习惯就难以改,所以吃过了东西”就泡上一壶看故事自娱。
有时也有火起的时候,看到了一半,下一期还没送来,故事截了一半,意犹未尽,且都在紧要的关头,于是拍案而起”觑见了故事下首的陆之章撰这几个字,便忍不住道:“这姓陆的小若是我西夏人,朕一定要治他的罪,岂有此理”哪有这般吊人胃口的?”
这话传到沈傲的耳朵里,沈傲呆了一下”随即一笑置之”少不得夜里提起笔来,给陆之章写一封家书,里头写道:表弟且牢记为兄之言,切莫入西夏之地,切记”切记。
到了八月初七的这一日,李乾顺醒来,还没问话,便看到怀德兴冲冲地过来,道:“太上皇,大喜了”大喜了。”
李乾顺精神一振,什么样的病痛都好了”叫人披了衣衫”跋鞋便随怀德往储去,恰好撞到了几个御医和稳婆背着药箱带着物事”见了这太上皇”这些人心里便是嘀咕”这太上皇什么时候如此龙精虎猛了?却都不敢耽误,到了储外头,沈傲恰好出来骂:“御医呢?御医呢?都死哪里去了?平时见他们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怎么今日连个鬼影都没见。”
御医们脚步如飞地冲过去道:“殿下,微臣来迟了。”
沈傲道:“公主肚痛,落了红,进去把脉,哪几个是稳婆”到本王这边来,本王教你们注意事项。”
李乾顺随后赶到,道:“你又不是稳婆”罗嗦什么?都叫他们进去。”
一干人冲进去,李乾顺后脚也要跟上,却被沈傲一拦,沈傲笑嘻嘻地道:“个主生孩,太上皇也要看?”
李乾顺顿时醒悟,便站在这屋檐下,接着是几个御医出来,朝二人行了礼”道:“确实是临盆了”已经服了一帖药,其他的事便交给稳婆去做,微臣几个也在外头候着”若走出了……”
李乾顺怒道:“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滚,有稳婆就好。”
沈傲咦了一声,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