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与周正分不开关系,汴京城里的周夫人和周若肯定是急了,自己又不在,家里竟是没有一个男人,便归心似箭,若不是这时候天sè太晚,真希望立即起程。
童贯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是道:“殿下既然主意已定,杂家也只好随殿下试一试了。”
说罢叫人给沈傲换了一盏茶,安慰道:“这么大的事,肯定要三司会审,还要御审也不一定,不管怎么说,周公爷现在只是待罪,苦头肯定是不会吃的,殿下也不必太忧心,想定了主意再说。”
沈傲点了点头道:“眼下的关键还是太原,先打听消息吧。”说罢喝了口茶,谁知这茶是换的,他有些失hún落魄,竟冷不防将嘴烫了。只是这一烫,反而让他冷静下来,心里对自己说,这时候一定要冷静,周家的荣辱都托付在了自己身上,唯有冷静能把泰山大人救出来。
童贯见沈傲失hún落魄,苦笑一声,也就告辞出去。
沈傲去叫人寻了周恒来,将这事和周恒说了,周恒先是呆了一下,随即道:“我爹一定是冤枉他,表哥,我这就去汴京,先见爹爹一面。”
沈傲拦住他:“深半夜,急在这一时干什么,你去了有什么用?”
周恒整个人又是沮丧又是无力,一屁股瘫坐在座位上,眼泪模糊的道:“总比在这里干等着好。表哥,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我爹一向谨慎,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疏忽,我娘现在不知怎么样了……”他突然发觉自己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整个人都变得沮丧无比。
沈傲按住他的肩,慢吞吞的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表哥也不好猜测,明日清早我们就赶回去,不管如何,有表哥在,就绝不会让国公吃亏。这件事若是当真没有其他的干系倒也罢了,若要让表哥知道有人使绊……”沈傲冷冷一笑:“我和他不同戴天!”
周恒听了沈傲的话,心里安定了一些,在他心里,沈傲一直无所不能。
沈傲拍拍他的背,道:“夜深了,先回去歇息,养足了精神,好赶路是不是?”
周恒摇摇头,道:“我不困,一点都不想睡,在这里坐坐好吗?”
沈傲颌首点头,这时候他的心情也有点乱,并不去卧房歇息。两个人都坐在这厅里愣愣的发呆,谁也没有说一句话。那厅中的红烛不知什么时候燃烧到了尽头,陡然熄灭,整个大厅里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的沈傲呆呆坐着,想到许多的往事,竟有些伤感。他自小就是个孤儿,穿越之后是举目无亲,在他心里,一直都将周正当做了敦厚的长者,亲密的人之一。如今周正遭难,让沈傲突然意识到有点失去了方寸,他默默的调整心态,反复的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这件事的影响。不知不觉之间,雄鸡鸣叫,天空已经lù出了鱼肚白的晨光。
“天亮了。”周恒黑着眼圈看了看外面的天sè,艰难的说出一句话。
沈傲点点头,虽然有些疲倦,可是这时候他不得不抖擞起精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出发!表弟去营中找韩世忠和童虎,让韩世忠带队慢慢返程,至于童虎,让他带十几个shì卫随我们先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