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干净,én口守着两个校尉,校尉木然不动,眼睛在暗淡的灯火之中星亮有神。
“鄙人是大都督府主事王贤,求两位军爷通禀一声。”说着递上文都督的名刺,讪讪地笑着。
én口的两个校尉听到大都督府四个字,眼眸如刀一样扫了他一眼,宛若这凛冽朔风一样无情,可是很奇怪,他们居然什么都没说,一个人留在这里,另一个人默不作声地拿着名刺进去。
过了一会儿,有人道:“请进去吧。”
王贤讪笑着点点头,撂着袍裙进去,沿途所过都是tǐn着刀凶神恶煞的校尉,他只是个下人,便是在大都督府也没有见过这般大的阵仗,没见过这般的肃杀,不禁背脊有点儿发凉,加急了步,绕过影壁、天井,又过了三重仪én,终于到了大厅,跨过了槛,纳头便拜:“小人见过平西王殿下。”
坐在这厅堂上首的正是沈傲,沈傲面无表情,高踞在公案之后,手中拿着一张单看,他的眼眸这时候显得异常的清澈,看不到愤怒和喜悦,没有丝毫动人的感情,听到王贤的唱喏,只是嗯了一声,徐徐道:“文仙芝叫你来做什么?”
王贤道:“小人奉老爷的令,说是这太原城中发生了民变,大都督身为太原镇守,汗颜至极,好在大都督弹压及时,只是让殿下受惊了,明日午时,我家老爷在总督府设宴,给殿下压惊,万望殿下赏脸屈尊。”
他不敢抬头,这些话都是看着自己鞋说出来的。
沈傲lù出微微笑容,将手中的单放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道:“文仙芝要请本王喝酒?”
在这太原,谁敢直呼文都督的名讳?偏偏王贤知道,独独这位沈傲沈钦差呼得,不敢说什么,只是道:“请殿下屈尊,大都督府上下蓬荜生辉,恭迎王驾。”
沈傲淡淡地道:“大都督府,本王当然要去,不过这酒……”沈傲哂然一笑,道:“就不必了,只是不知你们大都督府的家眷有多少口人?”
王贤呆了一下,不知平西王为什么问这个,迟疑地道:“总计三十七口。”
沈傲遗憾地道:“怎么这般少?”
王贤心里苦笑,家眷这东西难道还分多少的吗?况且,这又和他平西王何干?心里腹诽,口上却是无比恭敬地道:“让平西王见笑了。”
沈傲道:“你现在可以回去告诉文仙芝……”沈傲一字一句地道:“告诉他,叫他洗干净自己的脖,他的脑袋,好好地寄放着,明日本王去取”
王贤惊讶地啊了一声,一时反应不过来,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傲从舌尖里蹦出了两个字:“滚”
王贤如受惊的兔,再不敢说什么,立即连滚带地爬着出去。
沈傲用手撑着公案站起来,恶狠狠地道:“总共是一千六百四十九条xìn命,姓文的用一家老小来偿还吧”
侧立在一边的宋程宋押司恰好在这里等候差遣,不禁道:“殿下,无论怎么说,大都督府都没有错,他们弹压民变,也是按着朝廷的规矩……”
“规矩……”沈傲打断他,冷冷地道:“本王有自己的规矩,本王的规矩就是有人必须要死,宋程,明日清早,你带着差役去敲锣,将灾民都聚集起来,就聚在这钦差行辕外头。”
宋程担心地道:“怕就怕再有人滋事。”
沈傲淡淡地道:“当然要滋事,不过这一次滋事的不是灾民,是本王”
他又向一边的童虎道:“童虎,今夜让将士们好好歇一歇,明日清早五天的时候集结。”
童虎抱手领命,道:“卑下遵命”
沈傲略带疲倦地道:“本王也乏了,明日清早,还有许多事要做,诸位都散了,各自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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