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备好了,请吧。”
郑富见躲不过,便冷笑一声道:“好,我随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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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行辕里,这时突然歇了下来,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其余的事都由都督府处置,沈傲也就躲起闲来,朝廷早晚知道消息,沈傲自己也明白,自己大致已经成了犯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在这里等候敕使了。
可他素来就是不甘寂寞之人,知道郑富到了太原,沈傲顿时来了兴致,宛如苍蝇看到了有缝的鸡蛋一样,立即叫人去请郑富来。
沈傲喝了一口武夷茶,在这温暖如春的小厅里,反而淡然了,事情已经做下,多想也是没用,与其如此,倒不如索xìng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于是这两日,他趁着空闲,每日只是提笔作画,北地的风光在沈傲的笔下变得生动,茂盛的梅林在沈傲的画中更显独秀和冷傲。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态,沈傲原以为自己会惊惧,会后怕,可是现在才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怕,甚至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宁静,许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感觉,居然有一种担子卸下的轻盈之感。
此时,外头有人通报郑富来了,沈傲挑了挑眉,道:“请他进来。”
接着郑富由人领着进来,二人对视一眼,沈傲只是淡淡地道:“坐!”
郑富坐下,抿着嘴,yīn沉着脸不说话。
沈傲也不和他寒暄,只是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借据来:“你来得正好,这笔帐,郑克已经死了,可是郑家总还没有散,总是要还的,白纸黑字,没有错吧?”
到了这个时候,沈傲居然还记着那一笔一亿两千万贯的帐,这也算是愣得彻底了。
郑富的眼眸中闪出怒意,冷哼一句不说话。
沈傲正sè道:“郑家莫非是想欠账不还?”
郑富心里想,人在屋檐下,什么事先答应下来,等回了汴京再说,便道:“郑家从没有赖账的道理。”
沈傲笑了起来,道:“这就好说了,其实本王请你来,还有一件事商量。”
郑富急于脱身,显得有些不耐烦,却不得不道:“殿下明示。”
沈傲道:“郑爽那小子如今还在本王手里,吃得饱、穿得暖,再这样将他养下去,本王也吃不消,哎,本王平白无故给郑老兄养儿子,如今实在是折腾不起了,本王就在想,什么时候将郑爽送回去。”
听到郑爽二字,郑富的手不禁攥紧,显得有些紧张,道:“殿下要放爽儿,只怕没有这么轻易吧7”
“聪明!”沈傲笑呵呵地站起来,道:“本王有件事,还要郑兄出面办一下。”
郑富咬了咬牙道:“殿下但说无妨。”
沈傲已经走到郑富跟前,俯下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郑富诧异地抬眸,犹豫不定地道:“郑某还要再想想。”
沈傲含笑道:“本王有的是耐心,什么时候郑兄想通了,本王也绝不食言,一定将郑公子原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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