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后堂那边校尉押着一串人来,沈傲从椅上站起来,扫视了这些越人一眼,慢吞吞的道:“本王知道你们懂汉话,说吧,谁是领头的?”
十几个越人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不做声。
沈傲淡淡的道:“不说?本王既然找上了门,你们还想蒙混过去?”
越人们仍是闭口不言。
正说着,一个校尉从后堂出来,拿了一副行书,道:“殿下,找到了这个。”
沈傲摊开行书,见这行书墨迹未干,上面写着:“宁静致远”四个字。
沈傲原只是随便看看,可是目光落在这行书上,便放不下了。行书的笔很是精细,从布局和着墨来看,写这行书之人有一种用笔挥洒自然,而不放纵的高雅格调;结字方面,字字笔划轻重不同,出自天然;起笔落笔呼应,创造出多样统一的字体;乍然一看,气韵很是动人。
“蔡体字!”沈傲眼眸中闪过一丝疑窦。蔡体字笔也是雄健,这倒也罢了,问题是,大多数人都只是以临摹为主,并没有得到蔡京的神韵,偏偏这幅字帖,既有蔡京的风韵,又有欧阳询的气势,欧阳询也是大宋知名的书家,笔力以险峻著称,而蔡京曾师从欧阳询,融会贯通,得以创造出蔡体字的格调。
沈傲立即就可以断定,这个行书之人,笔力至少浸淫了三十年以上,既能得到蔡京的气韵,又能得到欧阳询的险峻,除非此人得到这二人的指点,否则绝不可能有这番成就,本文字由贴吧提供,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这个人,居然隐藏着越人的商行里,绝不会是大越人,泉州也没有这样的人物,除非……
沈傲眼眸一亮,一切的疑惑都解释通了,呼出一口气道:“原来是他?”
沈傲将行书放下,随即目光如刀的扫视这些越人一眼,道:“蔡攸在哪里?”
越人们不敢吱声,可是沈傲一口道出了蔡攸,其中几个越人眼眸中闪过一丝骇然惊讶。
沈傲冷笑道:“来人,日夜拷打,不管用什么,一定要把他们的口撬开!”
沈傲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先是天一教,接着是李公蕴,后是蔡绦,而现在,蔡绦去了哪里?
事情扯上了蔡绦头上,沈傲这时反而后怕起来,还好自己当机立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对方既然敢惹到他沈傲头上,沈傲也绝不会干休。
接着有几个校尉气喘吁吁的过来禀告,船坞那边已经控制住了,拿了几十个越人,水师那边也调来了船队出入海港的报备文书,沈傲翻阅出来看了看,那兴越商行的船队早在半月之前出了海港,奇怪的事没有搭载任何的货物,不过人家愿意赔钱,水师这边也没有问的必要。
沈傲想了片刻,似乎已经抓到了某个东西,可是一时又不能用一根线将所有的事串联起来,索性就不再想了,看看从这些越人口中能问出一点什么再说。
正当沈傲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外头有人道:“大越国王驾到。”
沈傲不及多想,便从这前堂走出去,看到一个穿着簇尨服,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人笑吟吟的从轿里钻出来,看到沈傲,一双椎可破囊的眸先是微微一愕,或许是没有想到沈傲竟这般年轻,随即又堆起笑容,颇有几分威严的声音,道:“平西王殿下好。”
沈傲也堆起笑容,道:“越王殿下是什么时候到泉州的?”
李公蕴脸色平淡,道:“比殿下早几日而已,这泉州是个好地方,本王颇有些乐不思蜀了。”他笑吟吟的与沈傲寒暄,一双眼眸,却时不时看向这兴越商行,随即道:“听说殿下抓到了不少越人,我大越国大多都是良善百姓,偶尔会有几个宵小之徒,犯了泉州的令也是不得已的事。大越与大宋是君臣之国,本王对这种人定然不会姑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