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一名校尉急匆匆地朝沈傲的书房赶去。
进了书房,作偮行礼道:“汴京那边的消息来了。”
沈傲从椅坐起来,接过急报,大喜过望道:“东风来了。”
过了一会儿,泉州城的头头脑脑都来了,泉州文武官员分两班立在两侧,沈傲目光逡巡了一下,随即道:“接旨意吧。”
众人一起拜倒,沈傲起身展开圣旨,念毕,小心翼翼地将圣旨折好收起,朗声道:“大越国图谋不轨,事情既然败露,陛下授予本王全权处置,既然朝廷无异议,那么征伐大越之事已是刻不容缓,我大宋立国百年恩泽四方,大越国不思图报,以怨报德,今日之后,再无大越!”
“今日之后,再无大越。”众人轰然应诺,本文字由贴吧提供,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沈傲按着尚方宝剑的剑柄,语气沉重,道:“召集将士,准备出发,留驻在泉州的大小官吏,也要尽心用命,不可造次,待本王凯旋而归时,再论行赏!”
沈傲交代了几句,冷俊的目光落在吴文彩的身上,道:“吴大人,发出讨伐檄文吧。”
吴文彩郑重其事地道:“下官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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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衙门,人群涌动,无数人屏住了呼吸,目视着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高台上一名声音洪亮的差役拿出一张檄文,目不斜视,深深地呼吸。
艳阳高照,海风习习,百姓们驻着足龘,交头接耳的人此时也感觉到了这气氛的不同,都噤了声,这黑压压的人群,只听到无数的呼吸。
泉州城中央的广龘场上占地百亩,中间有一座台阶形的建筑,一名穿着绛红服饰的官员庄重地目视着广龘场上无数的人,这些人有商户,有工匠,甚至还有藩王、藩臣,番商。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不安和疑惑。
不止是在这里,水师的各处水寨码头,那一名名穿着儒衫的博士也在无数的水兵注视下,准备妥当。
距离午时已经越来越近,整个泉州,仿佛一下安静下来,有人激动,有人不安,有人心中在打鼓。海涛拍击着海岸,哗啦啦的发出隆隆的巨响,随后,城中各处发出一阵阵的梆声,仿佛将这海涛的潮汐声都淹没了下去。
无数个官员、差役,在多人的注目之下,头顶着烈阳的余晖,绷紧着脸,一字一句地开始朗声念着同一段文字。
“今奉旨总督天下水师军马,檄告泉州文武官吏军民人等知悉:本王深叨大宋世爵,授专断之权,兴海政,通商贸,建水师,泉州之与大宋,如殿寝之门窗,邻人出入,欢欣不能自胜,大宋徳沐四方,从而万国来朝,来往不断。是以天下相安,南洋诸国只通贸易,而不知兵戈事。”
“今有大越国,狼野心,夜郎自大。其国王李氏,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大越前朝下陈,衣入侍,谄媚乱主,于是谋国篡位,自以为得意,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心中常怀不轨之图,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
“总督天下水师军马,敕命专断泉州事,驸马都尉、鸿胪寺寺卿、武备学堂司业,平西王沈傲仰观俯察,正当伐暴救民,顺天应人之日也。今日昭告天下,共勷义举,卜取甲寅年四月末日午时,檄示布闻,告庙兴师,刻期进发。义旗一举,响应万方,大臣民之心,共雪天人之愤。振我神武,剪彼氛,宏启中兴之略;踊跃风雷,建划万全之策,啸歌雨露;倘能洞悉时宜,望风归顺,则草木不损,鸡犬无惊;敢有背顺从逆,恋目前之私恩,忘中原之故主,据险扼隘,抗我王师,即督水师,亲征蹈巢覆,老稚不留,男女皆诛;若有生儒,精谙兵,奋拔谷,不妨献策军前,以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