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双双眼睛,接触到沈傲目光的时候,表现出了毅然。
沈傲平平淡淡地道:“劳师远征大越,让大家受苦了。”
军官们仍然坐着不动,沈傲在与官员说话的时候,或许还会用讨论的口气,可是在他们面前,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发言的机会,他们唯一的选择只有遵命二字。
沈傲继续道:“可是现在,汴京传来急报,辽国破国在即,女真人磨刀霍霍,随时可能入侵大宋。”沈傲长身而起,负着手道:“在座的诸位哪些是武备学堂里出来的,站出来给本王瞧瞧。”
顷刻之间,半数多的军官肃然起立,那些仍旧坐在位上的军官脸上露出羞愧之色,这年头,文凭还是很好用的。
沈傲扫视了一眼,道:“曾经的誓言,你们都还记得吗?”
校尉军官们一齐道:“以吾之血,定国安邦,以吾之躯,护国安民,克己复礼,永葆大宋!”
沈傲脸色平静,颌首道:“今日,就是你们实现诺言的时候,本王要你们实现诺言,敢不敢?”
“有何不敢?”
沈傲满意地点头,道:“很好!”
“从今日起,水师加紧操练,不得有误!还有,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本王说的是随时,不管是任何时候,本王命令下达,十二个时辰之内,水师的舰船就要开动,全体官兵就必须士气如虹,明白了吗?”
“明白!”
沈傲微微一笑,道:“你们真是太单纯了,和本王一样单纯,若是有朝一日,本王能和你们死在一起,也算不枉此生。”
沈傲心里暗暗想,原本是想死在美女的肚皮上的,不知道这个愿望还能不能实现,实在不成,就只能和这些丘八一起陈尸了。
沈傲的命令下达出去之后,整个军港立即沸腾起来,操练开始日以继夜,步兵反复的坐在沙船上,操演抢滩登岸,炮兵朝外海不断的试射,舵手、船工、掌帆、掌轮亦是不敢懈怠,不断地演练。
有了上一次与越人作战的经验,许多操练经过改进之后,变得加实用,军官们这时也不敢惫懒,一日只能睡三个时辰,接着便是督促晨操,教习演练各种战,到了夜间,还要巡查各处营房水寨,检查舰船。
海政衙门的军令也下达出去,东洋水师、北洋水师奉命北上蓬莱港,在那里,大量的物资不断地囤积,巨额的订单落在泉州、苏杭的工坊里,御寒的军衣、皮带、随军携带的水壶、范阳暖帽、还有大量的箭矢、火龘药、备用的帆布、铁锚、这巨大的订单,让商户们一时喧嚣了一阵,真正叫苦的,也只有沈傲一人而已。因为国库没钱,或者说国库虽然有钱,但是很明显,监国的太根本不可能拨付给沈傲的水师来用,汴京要巩固防务,要调集军马,所糜费的钱粮也是天文数字。后的结果就是沈傲不得不从自己的私囊中掏出钱来。
也好在沈傲家大业大,几千万贯并非是拿不出手,何况他一向有自己的生意经,这笔生意风险很大,可是若是做得好了,说不准可以通过贩卖点人口,抢掠点东西补贴一下,反正沈傲是不肯吃亏的。
泉州上下,也感受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好在这里不比一马平川的汴京,倒是没有人担心会出现女真人,再加上对水师的战力信心十足,照样还是歌舞升平,大家的心思,还是落在了即将开幕的万国展览会上。
沈傲显然没有这个心思,他现在正在迎接各种各样的客人,这些客人多是商人居多,自从不少商户从水师订单中分了一杯羹,一些没得到好处的商人早已急不可耐,走马灯似地拜访起这位素来哪根筋经常不太对的亲王来。
“这样的弩能射多远?”沈傲在知府衙门的空地上,手上把玩着一柄精美的弓龘弩。
边上站着一个商人,商人肥头大耳,堆满笑容,讨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