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着这一卷大鹏赋,心中浮现出了许多的想法,而后将其收拢了起来,放入袖袍之中,复又从这马车的车厢里面重新取出了一卷白纸,其上有暗纹,触感细腻如金箔,这样的白纸每一张的价钱都极为昂贵,也唯独这四下盘剥那些世家大族的潜龙卫会有。
却也和大鹏赋所用的白纸一般无二。
小孔雀好奇道:“阿齐阿齐,你要做什么?”
“重新写一副《大鹏赋》”
“欸?这个什么大月月鸟赋是阿齐伱写的吗?”
“什么大月月鸟?”
少年道人失笑,纠正道:“是大鹏。”
“哦哦,大鹏鸟,大鹏鸟。”
小孔雀认真思索,而后询问道:“这个大月月鸟,我是说,大鹏,它可以吃吗?”
“都说大鸟了,肯定能吃很久吧。”
“这样看来,真的是很厉害的鸟!”
齐无惑无奈一笑,小孔雀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好大的一只大月月鸟,塞满一整个屋子,到时候一只腿烧烤掉,一只腿红烧掉,都是大鸟了,道观里面的那个大锅子搞不好都放不下呢!
啊啊,大月月鸟,你实在是太棒了!
小孔雀心中畅想着,虽然没有吃到,却已经不自觉地开心起来。
好不容易收回思绪,看到少年道人研墨,道:“阿齐你要做个假的吗?”
少年道人提笔。
流风托举着金桂纸,道:“这虽然不是我写的,但是我和写他的人认识。”
“我重写一遍,虽有纰漏。”
“但是太子,他还认不出来。”
少年道人语气平和从容,却自有三分气度。
血泊之中,雨水淅沥,剑气如霜,少年道人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落笔写下大鹏赋,仍旧从容平和,只是落笔的时候,所用的却分明是那大道君的笔法,自然而然,剑意浓郁无边,一股强烈无比的自我意志被融入到了这一卷大鹏赋之中。
自此尚没有什么玄奇的地方。
直到少年道人右手提笔落下,书写不停,左手提起化作剑指。
猛地一扫。
杀贼剑似有灵性,化作一道剑光直接飞入马车之中,悬浮于空中。
少年道人抬眸,手掌拂过这一口剑。
杀贼剑之上强横意志腾起。
似乎还可以听得到那断腿老者在月下挑灯看剑,愤怒不甘地怒吼杀贼。
“杀贼么……”
少年道人抚摸着剑。
当年那个曾因为铁骑撕开一道口子才有机会逃命的孩子,而今对着当年背对苍生奔赴死亡的铁骑回应道:“我帮你。”
“虽然大概率杀不死。”
“但是至少可以帮助你们出这一剑。”
“在文武百官,在众目睽睽,在皇天后土之中,劈碎他圣人无暇的气机。”
“这样才有往后的可能。”
“诸位的愿,贫道既然应下了,就算是没有办法立刻做到,至少会先收些利息。”
而后少年道人提笔,又以这铁甲玄骑最后的执念和不甘为墨,以红尘滚滚为笔,在这剑雨之中,血泊之上,凝神而为一,一气呵成地完成了这大鹏赋的最后几句话,而后提起笔的时候,这一支以啸月银狼的毛发做成的笔似承受不住那般气机,缓缓崩碎消散。
大鹏赋上的文字隐隐亮起,而后又隐没了。
齐无惑看到过牛叔做旧,所以也有模有样地尝试过一次。
让这大鹏赋看上去没有那么新。
而后将其卷起来,重新放入了原本地方,雨水淅沥,冲散了这里的血腥味道,也冲散了天机,太子原本的性格就谨慎,而今经历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