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天底下最为严苛,也是最公正的法脉。
曾经的北帝子织女都因为某些事情而被打落凡间。
若非其有机缘而重登天阙,那也是历经千难万险,险些就彻底死于凡尘之中,烟消云散,北帝也不曾出手。
可知如此。
但是,如此之性情冷淡,如大道之运行的御,近乎于大道至情而无情。
会为了那个少年道人求取一个尊号。
天蓬,太乙,玄都皆有不解。
却不知,是何缘由。
北极紫微大帝竟如此欣赏他吗?
欣赏他忤逆过自己,还是说欣赏他的其他某一点。
少年玉皇道:“也就是说,只待御之战的结局?”
“我便可以见到他?”
北极紫微大帝回答道:“是。”
于是少年玉皇对于见那少年真武,便充满了欣喜之情,眸子看着这翻卷的云海,哪怕是翻阅了那过去自己留下的玉简,知道了自己注定的命运,但是此刻心情仍旧有雀跃,握了握拳,期待着相见一日。
复又想到最近的一枚玉简。
那时候的‘我’,看到了泰山府君的时候。
或许也是如此的心境吧?
他看着云海,不由出神想着。
你在何处呢?
真武。
………………
“嗯?夫子当真要走?您的伤势不是还没有恢复吗?”
当齐无惑苏醒的第二日,李翟才刚刚酒醒了过来,就听到了齐无惑要离开的消息,不由的一惊,宿醉带来的头疼感觉都直接给压了下来,穿着锦袍,身上还有些酒气,就已经一路急奔,果然见到那少年道人已换了身上锦袍,此刻身上只穿着一身道袍。
面色因为神魂之伤而泛白,但是眸子宁静祥和,一如初见时候。
“夫子,何必如此之急?”
少年道人温和道:“贫道还有对故人的约定没有履行。”
“所以要去往东海一次。”
是龙皇。
龙皇对齐无惑的帮助很大,原本约定,要将龙皇送回东海之内的祖地,但是齐无惑伤势沉重,昏迷一次便是五十天,如果不是龙皇曾经饮下了北方鬼帝的一切珍藏,最为接近天下三大灵脉核心之处的黄泉之水,此刻或许已消散。
纵然如此,也已较为衰弱了,齐无惑要完成这个承诺。
于是李翟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忽而有温和的嗓音传来,道:
“而今,妖皇和五名大圣已有动作,您却要去东海,这让我有些不懂得了啊。”
“主尊。”
最后的主尊两个字带着些温和的玩笑味道,一股奇怪的冷锐感觉让李翟微微皱眉,右手下意识按在了剑柄上,他看到那少年道人的背后红柱后,一名男子温和站在那里,面容俊美,身材高大却又显得匀称,带着文雅的笑容。
手中托着红木盘,上面是盛放温水的金盆并其余诸洗漱之物,仿佛侍者。
却又有什么侍者有这样的风采。
齐无惑垂眸看他,一种独特的涟漪散开,交流就只在他们两个耳中响起,李翟等人纵然就在身前,却也听之不见了,“你如何知道?”
青衣器灵手中之物悬于虚空之中,而后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
“我的眼睛。”
“以及,一些手段。”
“吾主的血脉,那位唤作荒爻的姑娘经历的一切,我可以大略感应到一部分,似乎是因为没有在关键时刻出手围杀了您,她现在正在遭遇妖皇的苛责,以及,其余的诸位大圣似乎对于妖皇不那么满意了,可不知道为何,在此刻选择了缄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