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看着这位丘夫子踱步而过来,青衫文士微微敛眸。
人间之道,非寻常之道,因为那九鼎的缘故,人道气运流转于整个人间。
这导致了,只要满足要求,任何人间界的人都可以调动一定层次的人间气运。
先天一炁可以爆发出真人层次的战斗力。
寻常之人不惜代价都有可能爆发出来了一股先天一炁的杀伤力。
人族无有所谓嫌弃万丈战火之心,但是若是有敌人来到人间界,只要那九座鼎还在,恐怖的气运大阵流转不息,那么,那些敌人就会面对着一个人数众多,娲皇存世,人均具备有先天一炁层次爆发招式,还有最强兵家魁首战神驻扎的恐怖世界。
这还没有算上那一个个学派。
丘的存在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敌人,逼迫着全部的学派都凝聚起来,一边疯狂的尝试击败丘的学派,一边暗搓搓地继续学习丘的学派,将他学派之中的东西糅合进来。
然后挑战。
继续被一只手按在地上摩擦。
蹂躏!
然后继续回去愤怒攻读着书卷,他们追逐着那个在历史上有着无尽流光灿烂的身影,也拉着自己不断往前,走到了曾经不会去想到的方向。
庄周将那位老者送到了九座石碑前,然后转过身来踱步走出,来迎接丘。
稷门之下,是曾经的大世家权贵之人才能够居住的地方,在五十多年前,被彼时年轻的威武王李翟一力扫平了,而后有道人凌空而来,立下九座空白石碑,一直到现在,五十多年,那里的地段极好,不是没有谁眼馋心馋。
但是人皇李威凤的威严越甚,就算是有谁眼馋心馋了,却是半点不曾成功,渐渐的,这地方已经成为一种默许的,具备有某种超越世俗价值和权贵的地方,在一十七年前,三十四岁的丘一次论道,震慑百家之后。
这十七年间,百家争鸣,诸子论道,热烈灿烂。
人皇李威凤笑而称之为天下英杰皆入此地,不愿入宫中上朝为官
此地,亦为宫也。
又因此地,在稷门之下。
世称之为——
稷下学宫。
稷下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如此的简单。
当庄周再度看到丘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已经不再年轻了,丘的神色温和庄重,庄周看着他许久,叹了口气,本来打算懒洋洋地应对,又看了看这家伙。
想到了这位丘行走天下,甚至于前去妖国万灵之地,被困住在阵法之中,重伤饥饿三天三夜,被阵法极端削弱到了其弟子都站不起来,自己却还能抚琴而歌。
看了看他宽阔的肩膀和手臂,慈和的神色。
以及那柄剑。
夫子丘之剑,其长,无刃。
甚能服人。
庄周素来不是什么倔强的人,主动拱手,道:“夫子丘来了。”
他道:“老头子……咳咳,我是说,师叔祖已在那里等着你了。”在丘旁边有一名看上去清冷贵气的男子,皱眉道:“九碑之下,学宫诸子,已是极了不得,名动于六界内外,天下无人不知!”
“而诸子百家,皆尊那位老先生,你就算是不以这个时代的称呼那位老祖是为子,却也应该抱有最基本的尊重!”
那人凛然而言,有法度。
庄周想要把他哐啷一下丢到护城河里做鱼。
他难道不懂得这个也是一种亲昵和尊重吗?
庄周对丘道:“你的弟子,遵循外面的礼法和规则,却忽略了内在的本质,所找到的道路,也不过只是外面的绳索而已,树木外面笔直而内里腐朽,都已经长出虫子来,也可以算是栋梁了吗?”
“上古先王,民有其亲死不哭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