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化沙粒,和桃树的碎枝。
“林紫锋?”
老陆神色微变,握住剑柄来到跟前,迅速探查垮塌的小山上下,最终在废墟之间找到了一个圆坑。
坑底有些许衣袍的碎布和血迹,但本该躺在其中的尸体,却已经没了踪影……
啪啪啪——
雨粒如黄豆,砸在厚重石墙上,发出玉珠落盘似的清脆声响。
左凌泉和上官灵烨坐在本该是宗门大殿的残破建筑外,背靠廊柱,眺望着天边由电光勾勒出的壮丽画卷。
修建在山上的古老宗门本不小,团子离开后,左凌泉和上官灵烨一道,在宗门里转了一圈儿,想着搜索几样失传的古老物件什么的。
只可惜,人能留下的痕迹,都扛不住无尽岁月的侵蚀,阵法是如此,书籍也是如此,唯一能证明曾经辉煌的,反而是这些随处可见的破石头。
宗门之中些许建筑还能辨认,藏剑阁、祖师堂等等,但都垮塌了,只剩下路基,能找到的修行物件,也只是一个个看不出原貌的块状物。
两人转了一圈儿后,一无所获,也就没了兴致,挑了个能避雨的地方,等待天地恢复稳定。
天崩地陷之下,灵气诡变、八方混乱,随意调动天地灵气,很可能带来难以估量的连锁反应,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没用盘坐练气,当前能做的,只是靠在一起喝酒闲聊,打发接下来不算太漫长的无聊时光。
雷云密布,犹如千条雷蛟在云海巡游;暴雨如瀑,清脆的噼啪声成了天地弹奏的乐曲,此情此景之下,意境倒是很适合喝酒。
红木质地的小酒案,放在两根廊柱之间,上面是黑白交错的棋盘。
地上铺着一张红毯,乔装失去意义,已经换回华美宫装的凤裙美妇,慵懒地用手撑着侧脸,斜靠在小案上,手中捏着白子,在五指间翻转把玩。
左凌泉终于把舔婉婉都碍事的络腮胡子扯下来了,又回到了温文儒雅的贵公子模样,右手持黑子,左手拿着酒碗,坐在小酒案旁,眉宇间尽显成竹在胸之势,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
啪——
“五子连珠,太妃娘娘,你又输了。”
说完含笑看着对面的宫装美人。
上官灵烨脸颊上带着三分酡红,娥眉轻蹙,稍显不满,凝望棋局片刻,将白子投入了棋篓:
“没意思,弈棋之道博大精深,微末处可窥人之本性,在宗门中是必修课之一;但宗门可不会教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有本事咱们真正来一局?”
左凌泉自幼习武,说好听点是一心走剑道,说难听点就是不务正业,琴棋书画样样不精,真下棋哪里是上官灵烨的对手,他认真道:
“修行中人,要愿赌服输。娘娘主动说下棋打发时间,我说下五子棋,娘娘答应了,说添点彩头,输一次脱一件衣裳,娘娘也自信满满答应了,现在要食言不成?”
“……”
上官灵烨美眸之间显出三分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没失言,微微曲腿,手儿探入裙摆下,窸窸窣窣。
左凌泉双眸不夹杂丝毫邪念,认真盯着上官灵烨的裙摆,只可惜上官灵烨输了不高兴,不想给他看,裙摆遮得严严实实,片刻后,才摸出一条卷起来的黑色长袜,丢在了他胸口:
“继续。”
左凌泉接过带着余温和残香的黑色丝袜,强忍着冲动没闻一下,随手放在了身边,摇头道:
“太妃娘娘,说好的输一次脱一件衣裳,你先脱鞋子,然后再脱袜子……”
上官灵烨抬起眼帘:“你有说过不能从里往外脱吗?事儿真多,不乐意的话就不下了。”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继续继续。”
左凌泉把棋子扫入棋篓,眼中笑意莫名。毕竟两只袜子都没了,再输的话,接下来即便从里往外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