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克制,修炼从头到尾也持续了一整夜,静煣意犹未尽,最后还是左凌泉担心老祖动怒,主动刹了车。
昨夜插曲过后,龟岛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修士无论境界高低,都做出‘恐惊天上人’之态,默默待在各自居所。
左凌泉不好透漏蛟龙破海的细节,也解释不清楚,对此只能保持神秘姿态,尽量深居简出。
走出睡房来到外面的茶室,谢秋桃因为昨晚的事儿,不好出去闲逛,在茶榻上盘坐,怀里放着小龙龟,正凶巴巴地训团子:
“看你惹得好事儿,现在好啦,我们都不出去啦。渡船上面可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前面有个说书堂子,外面还有间饭馆,里面卖的有南屿洲那边特产的南海鱿鱼串儿,腰那么粗,烤熟切片加酱油沾芥末,那滋味……现在都吃不着了!”
罪魁祸首团子,四仰八叉地躺在茶案上,小爪爪朝天,翅膀摊开上下滑动,一副“鸟鸟自由了”的嚣张模样,听累了还张开鸟喙,问谢秋桃要小鱼干吃,完全没有自己闯祸了的觉悟。
不过昨天的事儿,也怪不得团子,只能说注定有此一劫。
谢秋桃絮叨片刻,听见开门声,回头瞧见精神饱满的左凌泉,难免想起静煣那身算不得衣裳的衣裳,和白的晃眼睛的大臀儿……
谢秋桃脸儿红了下,眼神怪异地打招呼:
“左公子,昨晚休息的还好吧。”
“修炼了一晚上,挺好的。”
“是吗,呵呵……”
谢秋桃脸蛋儿红红,半点不信,但作为小姑娘,不好点破,就继续喂起了团子。
左凌泉第一次坐跨海渡船,心中不乏好奇,想和谢秋桃在船上走走看看,但昨夜弄出一场风波,在渡船上瞎逛可能吓到人,他不修炼的情况下,也只能站在窗口,瞄一眼海外的风景。
从玉瑶洲跑到华钧洲,本就遥远,走的也不是直线;虽然海面上没有山峦障碍,但海底却有很多险地,比如老蛟盘踞的海窝、鲲鲸活跃的区域等等,能清理的往年早已经清理,代价太大就只能绕开,以免遇到风险。
东海太过辽阔,不光有海水,大小岛屿也时常能瞧见,最大的一个能赶上俗世一州之地的规模,被誉为登龙台,听说常有蛟龙在上面晒太阳,渡船自是不敢靠近。
除此之外,还有些许海外仙岛,上面的宗门多走隐世之道,不常于外界接触,碍于修行资源的匮乏,规模都不大。
渡船上些许小修士,目的地便是去海外仙岛隐居修行,渡船偶尔从附近经过时,拓天王八便会叫一声,有人出来查看,如果没能被看上,渡船也会把人接上来带回去。
除开这些海上的仙家琐事,渡船的东家黄寂,在默默沉寂几天后,也派执事上门,借着询问所需的空档,宴请左凌泉去做客。
黄寂背后的千星岛,在南屿洲众仙家中一家独大,修行道的话语权不弱于东洲南盟,黄寂的师长冥河老祖,属于能和上官老祖平起平坐的存在。
这种体量的仙家势力,贸然扯上关系绝非好事,左凌泉此行不去南屿洲,喝退蛟龙的事儿更不好解释,对宴请自然是婉拒了。
龟岛跨海航速不慢,但从登潮港出发,跨过漫漫东海接近华钧洲,还是用了三个多月。
旅途中,左凌泉除开偶尔看一下风景,其他时候都在屋里打坐,和静煣也亲密了两次,因为每次都得事前和老祖打招呼,太频繁静煣都不好意思,两个人都很克制。
谢秋桃同样在茶室修炼,一路上没出过门,因为不晓得开门后会不会看见少女不宜的场面,也未曾跑进睡房窜门。
三人都是修行中人,对埋头打坐的日子早已适应,就是把团子憋坏了。
三个多月航行后,渡船刚接近海岸线,团子疯了似的爬起来,站在睡房门口化身啄木鸟,用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