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及时打住了话语,改口道:
“我爹就是这样,生怕我在外面出事儿,恨不得我一天给他汇报三次动向;其实我爹和我一个境界,他爽灵境后期,我初期罢了,真打起来,还不一定是我对手,哪里护得住我。”
仇大小姐的爹,自然就是惊露台的执剑长老仇封情。
左凌泉听见这句话,起初还有点意外,暗道:仇大剑仙道行这么低?
但略微转念,他才意识到,不是仇封情道行低,而是他如今道行已经有点高了。
“仇大剑仙是九宗的后备尊主,能和陆剑尘称兄道弟,想来不止境界高低那么简单,仇大小姐说这话,怕是低估了仇大剑仙。”
仇大小姐知道自己亲爹很厉害,但当年没拦着娘亲的事儿,让她一直没法释怀,不太想聊这个,只是笑了下。
谢秋桃大略了解仇大小姐爹娘的事情,不由就联想起了自己幼年失散的父母,眸子里也显出了三分失落。
不过谢秋桃向来乐观,即便心里再苦,也不想让旁人知道,及时就岔开了话题,笑眯眯道:
“对了,我才想起来,左公子在千秋乐府大展神威,好像得了……”
谢秋桃话说到一半,余光忽然发现,左凌泉面如死灰!
秋桃察觉到不对,瞬间就反应过来——《草堂剑经》是仇大小姐娘亲的东西,说出来左公子肯定得给!
左公子一给,回去灵烨姐一问,明天估计就看不到左公子了!
谢秋桃意识到问题所在,连忙改口道:
“得了一张古琴,叫青霄鹤泣,要不要我弹给仇师姐听听?”
仇大小姐正好无心闲聊,自然点头。
然后秋桃就把古琴掏出来,开始弹棉花……
铛铛铛~~~
三人闲谈许久后,园子里终于出现了动静,一道人影落在了高楼外。
左凌泉转眼看去——来人是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年龄难以捉摸,腰间挂了把铜色古剑。
仇大小姐连忙站起身来:
“三舅,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谢秋桃一听称呼,就知道来的人是正道这边的大统领黄御河,停下了弹棉花的动作,准备起身招呼,左凌泉亦是如此。
黄御河是黄潮老祖的儿子之一,常年都在望川城坐镇,并非近两年才过来;虽然一直待在这蛮荒之地,但自幼出身顶流仙家豪门,气质谈吐都很儒雅,未进门就含笑开口:
“谢姑娘不必起身,青霄鹤泣这张琴,黄某也只在书上见过几次,据说和阳神那张‘枯木龙吟’不分高下。今日一听,果然不同凡响。”
谢秋桃被这夸奖说得怪不好意思:
“黄剑仙过奖了,我就是瞎弹,哪里展现得出此琴的深浅。”
“诶,不必自谦,至少比妞妞弹得好多了。当年妞妞拿着阳神的枯木龙吟弹着玩儿,把爱琴如痴的阳神,听得差点留下心结,据说私下里还骂了老祖一句‘你怎么教的外孙女?咋没见你把佩剑借给妞妞切菜?’……”
“嗤——”
谢秋桃没憋住,直接笑出声。
左凌泉也是一愣。
仇大小姐本来气质冷艳,听见舅舅揭短,直接绷不住了,脸上罕见显出一抹羞恼:
“三舅,你从哪儿听来的流言?阳神何时说过这话?”
“你舅娘信上说的,真假我也不清楚。”
黄御河爽朗一笑,进入了客厅,望向左凌泉:
“左小友的名字,黄某如雷贯耳,没想到真人还这般俊俏,以后谁再敢说‘天公对万物一视同仁’,黄某可得把左小友抬出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老天爷偏心……”
左凌泉抬手一礼:“黄剑仙不必这般客气,我们都只是年轻小辈,再夸就该飘了。”
黄御河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