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下令,同时将事先准备好的照明灯绑在腰上。
王文远不由得侧过身,注视着贾汉吉,意思不言而喻:能不能借我一盏灯?
“我既然要文远兄跟随我做事,当然有你一份了。”贾汉吉取下背包,又拿出一盏崭新的照明灯。
王文远点点头,打开照明灯,并跟上了队伍。
根据教堂平面图的提示,密室位于一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储物间里边,这里最初是教会审讯异端头领的“牢房”;之后,被改造成放置金银财宝、圣物、古籍的“聚宝盆”;再后来,教堂被废弃,密室也失去了其存在的价值。
“小心左右。”贾汉吉示意士兵切不可掉以轻心,毕竟游击队员只是暂时离开,保不准他们发现不对劲以后,会折返回来;再说,谁敢保证这教堂之中,就只有那几十个游击队员?
“是。”两个士兵当即停下脚步,把照明灯的亮度调大,并拔出枪,稍显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文远兄,请吧。”贾汉吉将手指向前面不远处的密室门,想让王文远为他们打头阵。
王文远的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心道贾汉吉真是阴险得狠呀,让他走前头,这不是想让他当他们的炮灰吗?
“怎么,怕了?”贾汉吉盯着他,并略显“关切”地询问道。
“老兄不是说地宫里头有宝贝吗?”王文远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言外之意是:老兄当真这么好心,让我走前头,先去拿宝贝?
听他这样讲话,贾汉吉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说道:“当然,我从不说假话。”
王文远冷笑一声,索性抬起头,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密室。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贾汉吉的“阴谋诡计”,不仅没有让他成为炮灰,反而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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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顾悦曦这边,自打她寻不到王文远以后,她的心,遂变得低落起来,虽然她知晓他终究有那么一天会选择离开,可当那一天真正来临时,她却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看着城西北突然出现的大批黑衫军士兵,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快些离开科希马城,去达扬河河曲寻找古格拉诺,至于其他的,顺势而为吧。
由于没有了坐骑,加之路途遥远,她干脆来到树上,通过发射抓钩,在枝叶间急速穿行着,寄希望于,早些抵达目的地。
可是这种方式看似提高了速度,但也在无形之中,削弱了对方向的感知能力,所以不到半个小时,她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唉。”她蹲下身,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就在这时,距离她大约百十米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颇为急切的求救声。
顾悦曦的心猛地一紧,知道在森林里边遇险意味着什么,遂急忙从树枝上跳下,循着声音,疾步跑去。
很快,她在森林的一处洼地,寻到了声音的源头。
定睛一看,那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身穿粗布衣裳的禅族妇女,此刻,她蜡黄的脸上写满了惊恐,麦色的皮肤上,满是污垢和血渍。
而她的身旁,则站着四个身穿黑色军服的中年男人,此时,他们的脸上皆浮现出一抹深寒的笑意,似乎觉得折磨着眼前这个可怜的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救命,放开我。”妇女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侧方向的一个身材臃肿的军官,并朝着一旁的灌木丛快速奔逃。
可她还未跑两步,却被其中一个黑衫军士兵用枪托砸中了脑袋,一个不稳,随即跌倒在地。
另外两个黑衫军士兵则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同时扬起拳头,抬起靴子,对丧失反抗能力的她进行殴打。
看到眼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