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孟加拉苏丹真是愚蠢至极,不光派了一个后生出访我国,还授予他全权特使的职位,今天我们只需软硬兼施,一定能大赚一成员呈递上来的文件,随后眉飞色舞地说着。
“你啊,搞内政是头猛虎,可整外交,却是只病猫。”德里王喝着手中的葡萄酒,指着他,戏谑道。
“孟加拉与我世仇,而今我德里王国威震南亚,难不成还要在一些弹丸小国身上,煞了威风?”本尼迪克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德里王国是强,但也要分个轻重缓急不是?”沙赫巴勒兹随即对他的观点提出异议,而后正色道:“战国时期,东亚有七国,大秦以河洛为前哨,关中为心脏,川蜀为后方,占尽东亚丰腴之地,然秦王昭仍采纳贤相范睢之意,采取远交近攻。今我德里与大秦存在共通之处:拉达克如韩,兵少地寡,应先攻之;巴勒布如赵,猛将如云但民穷财尽,放在第二;阿萨姆如魏,如濒死之大虫,列于第三;哲孟雄如楚,外强中干,置于第四;孟加拉如燕,国力悬殊不足为惧,于第五;布鲁克巴据我最远,如东海之齐,放于最后。”
“兄弟果然是我国之栋梁,听君一言,方知我才疏学浅,惭愧。”本尼迪克急忙朝他躬身,以示敬意。
“诸位不必论资排辈了,你看他滔滔不绝的,可搞内政,你是他的老师。”德里王笑着看向本尼迪克,继而道:“孟加拉是得宰一刀,但不能宰得很了,留着它,让它俯首听命于我,远比灭了它,让它狗急跳墙,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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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餐厅内,此时已经摆满了丰盛的美食,那长长的舞台上,肤色棕黄的舞女正在尽心演奏着带有宗教色彩的古典舞蹈,身穿粗布麻衣、头裹彩色头巾的乐师,则认真弹着西塔琴,唱着富有节奏感的南亚音乐。
但是,餐厅角落站着的一排排荷枪实弹的士兵,却在预示着,这场欢迎宴会的真正含义。
“先生,现在情况对我们而言,很危急呀。”副官皱着眉头,话语低沉道。
“莫要慌乱,苏丹陛下怎会不知道德里王的阴险狡诈?我们只需见机行事,方可立于不败之地。”韦杰亚达沉吟了一番,面不改色地回复着他。
繁琐的欢迎仪式和晚宴在“欢声笑语”中悄然结束,之后孟加拉使团成员和德里王国一众官员,陆续进入距离餐厅不远处的会议室内。
在刺眼的灯光下,会议在安静的气氛中正式拉开帷幕,孟加拉代表是全权特使韦杰亚达,德里代表是外交大臣沙赫巴勒兹,不过德里王巴赫罗姆亦坐在会场角落的皮质沙发上,参与旁听。
“韦杰亚达先生,我理解苏丹陛下迫切收复拉杰沙希北部领土的愿望,对于两国间平等友好的合作,我也表示赞成,但是该合作事关重大,不知贵方可有诚意?”沙赫巴勒兹假惺惺地做出一副友好的姿态,并为接下来的不平等联盟的缔结,铺桥搭路。
“诚意?”韦杰亚达敏锐地挖掘到他话语中的“重点”,遂好奇地问道:“不知先生所说的诚意,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
“明人不说暗话,黑衫军目前在拉杰沙希北部地区集结了7万大军,差不多12个军团,虽无王牌军团,却也难于对付,所以此次合作我方钱粮兵马必定损失巨大,你们的苏丹陛下想好提供给我们多少酬劳了吗?”沙赫巴勒兹下意识地转过头,刚好瞧见德里王那张略带沧桑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听到他这么一说,韦杰亚达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毕竟他原本只是想通过和德里王国结盟来震慑黑衫军的嚣张气焰,至于收复失地,他知晓孟加拉目前心有余而力不足,虽存念想奈何国力不行,遂一再搁置。可眼下德里王公然打着合作的幌子,暗自垂涎着拉杰沙希北部这块肥缺,你同他合作吧,他到时赶走黑衫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