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步是必须有人分散德里军队的注意力,所以说他们,恰好为我们所用。”李伯陵看着不远处的军营和安静的河面,一脸认真道。
“是。”侯绍春满脸疑惑地退了下去,他就不明白了,原本主事大人对这次任务大体上是充满担忧的,可为什么一听到那么几个不靠谱的甚至是帮倒忙的“盟友”,其眉宇间那稍显忧虑的神色,竟转瞬之间一扫而空呢?
反复念叨着方才主事大人的话,侯绍春回到了位于山腰位置的隐蔽的营地。
此刻,这里除了百十个塞维银的成员,另有其他国家或组织派来”交流经验”的人员,其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二十多个身穿白衣,留着长发的青年男子,为首的那个人浓眉大眼,皮肤白净,身材瘦高,据说是牧月党高哈蒂地区的执事沈建成。
“沈执事,最近高哈蒂地区,不太平吧。”侯绍春见距离集合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遂打算同这位老乡,聊几句。
“一般吧,无非就是清晨西隆模范军(原阿萨姆国王军队改编而成)虚张声势地轰几炮,下午黑衫军循规滔距地来个联合军演,晚上一些个山匪在城郊抢些钱粮罢了。”沈建成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地说着。
“高哈蒂作为阿萨姆的旧都,目前又是黑衫军东征的咽喉,这个时间节点发生动荡,想来必定会有大事发生。”侯绍春皱着眉,面色稍显凝重。
“老兄,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们现在是各为其主,过于亲近的话,还是少说点为好,免得被人抓着把柄。”沈建成表情复杂地说着,而后站起身,朝他的部众走去。
“唉。”看着他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侯绍春的心情变得沉重了不少,心道施长安早已失踪了半年,此时沈建成的处境亦愈发危险,不知5年之后,他们有没有机会衣锦还乡,在吕宋岛马尼拉湾海边,盖上几座豪华气派的乡间别墅。
不多时,李伯陵收到许仲发传递过来的最新情报,上边的内容很简单:待德里王的车队抵达巴特那城郊时,我方成员先行发动进攻,一刻钟后枪声渐熄,你方再进攻军营。
“许主事,果然狡猾至极。”李伯陵瞥了一眼纸条,顿时搞明白了许仲发的真实用心。
“狡猾?”侯绍春微微一愣,慢慢道:“不对啊,枪声渐熄后,德里军肯定会尽全力追击袭击者,到时军营防备松懈,我们完全可以趁虚而入。”
“哼,侯执事,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许仲发是何等人物,他怎能将自己置身于危机之中,把好事留给我们呢?”李伯陵一边教训着他,一边却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