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甚至还来了一位中天位。
怎么这咸阳城的管控,比之民风剽疾顽悍、尚气任侠的赵京邯郸还要严厉?
“师弟你是才入咸阳?”
郭嘉一声叹息,仍旧高举着手:“二十日前秦国的大理寺少卿被人刺杀,到现在都还没抓到凶手,师弟你又何必定要往这刀口上撞?”
也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有整整一个营的禁军赶至。总共三十尊墨甲,三百余精锐甲士,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近百具的弓弩,遥遥指向他们两人。
而此时那位天位强者,也同时赶至。三旬左右,身材牛高马大,一身神甲覆盖住了半身,面如红枣,眼如铜铃。到来之后就据立于半空,扫视着二人,神态不怒自威。
“你二人是何方人士?不知宵禁在即么?居然还敢在这里惹事生非,当街斗殴?”
郭嘉刚欲开口解释,王猛就抢先说道:“将军明鉴,此人是我同乡,只因欠了我银钱——”
郭嘉一听就知不妙,然后就果见那位禁军大将浓眉微扬,直接一挥手道:“你这口音,是赵国人士?都给我拿下!”
瞬时间无数的绳网,遮天蔽日般的笼罩过来。王猛心道不妙,却知此刻,最好是不做反抗为佳。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兵丁过来,将几根镇元钉打入锁骨,直接把他给敲晕过去。
郭嘉也同样被数张绳网罩住,脱身不得,只能苦笑:“将军,在下乃是良民,今日事端亦非我起,能否给些面子——”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身后就也同样是几根镇元钉,毫不留情的钉入进来。这东西王猛都承受不住,又何况是他?第一根镇元钉打入体内的时候,郭嘉人就已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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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在月色将至之时,安国府内,嬴冲身在炼神壶中,面色古怪的看着眼前的这座石碑。
时隔月余,这石碑之上,又出现了新的字迹。
“天圣二十八年一月二十七日,大吉,与凌雪成婚。”
“天圣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一日,赵国人郭嘉入咸阳。”
“天圣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日,匈奴左翼七部六十五万骑大举南下,破虏军节度使战死云中。”
“天圣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阳江大水,波及四州,使流民四起。有贼寇二十万进犯武阳,连破庄县,常兴,孟州三县,而后顿兵解县城下,围城三月。匪过之后,安国府军死伤近半,封地三万七千户只残存四成。”
“天圣二十八年五月十三日,奉旨出京,以从三品忠武将军衔,出任武阳镇守使,宛州平乱军左路主将。统二镇府兵,镇压宛州民乱。”
“天圣二十八年六月二十四日,用郭嘉之计,蓄水破敌,大破贼寇,淹下游武阳诸县田地四万七千顷。后以万人之军,驱流民过武阳,取本郡储粮一百二十万石,金三十万,又从地方强征杂粮九十六万石,以安抚流民,整军备战——”
嬴冲神情凝重,冷冷望着那新出现的第四条。他现在总算是知晓,那安王为何不能完成明年的‘真传任务七’了。
虎据堡那边的收获,只怕连补亏空都不够,哪里还有可能完成这个赚钱的任务?
心想这就是嬴元度还击他的手段么?真可谓是直击要害,势如雷霆!
这失陷于贼匪之手的庄县,常兴,孟州三县,都是他的根本重地。
他的封国是解县不错,可区区一个解县,却没法容纳三万七千户。所以他封国内还有不少土地民户,分散在庄县与常兴二县之内。
至于孟州县,也同样至关重要,这是武阳郡中,面积仅逊于武阳县的的大县,共有良天二万七千顷,一县岁入可抵边城一郡。而几年前天圣帝赏给他父亲的五千顷田地,都在这庄县境内。加上母亲后来为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