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事他却理直气壮。人多耳杂,知道的人多了,必定会走漏消息。他还怎么从那黑市里面,搜刮钱财?
总不能让他嬴冲的部属,冒着性命危险,忙碌整夜却全无所获。
而到来之后,他才发现这边的情形,确是有些凶险。这里的战斗,已经停下,可战果却是少而又少,只留下七头天位妖修,其余都已原路退回。
地面下则是持续震荡着,接二连三。
“这些妖类极是谨慎,稍触即退,已返回到暗城深处。我方之人因对地形不熟,不敢深入。末将与几位同僚商议,都以为不能冒进。为免伤亡,只能步步为营。”
嬴道全一边说着,一边擦着冷汗:“不过那些妖类,退入暗城之后。就在想方设法破坏地脉,甚至砸断支柱。也幸亏殿下事前就有预料,安排了大量的玄修。”
——如非是这些练气士,不断施展着土行之术,稳固地层;又有云光海这个精擅土元之术的大阴阳师在,不断加固着咸阳暗城的结构,这东北面的暗城,早就发生大面积的坍塌。
可即便如此,也仍不能完全镇压住那些妖类的骚动。甚至令咸阳城的护城大阵,在北城方位的玄法灵光,都略显黯淡。
那嬴守国,亦是眉头紧皱:“人手还是不够!不能稳住地层,让我们的人进去,就完全是送死。”
下去后稍一用力就担忧着咸阳城会倾塌,或者波及地面,造成大量死伤。束手束脚的情形下,那还打什么打?
他今日绝不后悔,配合嬴冲清理暗城。反而是感心有余悸,想着这下面的事情,再如拖延下去,真不知会恶化到何等地步。
这毒瘤只会越来壮大,直到他们大秦再无力压制。
林禄虽是不满嬴冲所为,可在此事上,亦是立场坚定不摇:“我京兆府,亦有三位大天位级的客卿。最多还有一刻时间,他们就可赶至。”
这暗城之下的势力,竟然猖獗到了这等境地,确实是非清理不可了!
嬴冲则寻来了神策左军的那位供奉玄修华真子:“白云观能否为本王,再调配四位权天级的玄修过来,朝廷可出一百万金,差使他们三日时间。只管地层,不用理会其余。”
这位华真子,亦是白云九真之一。修为虽只玄天境,可因一身宝物不凡之故,实力亦是超出一般上柱国的水准。
此人与他的几位师兄弟同样,都供职于秦廷。从秦廷收取年金,用于补贴自身的修行。
平时都不用出面,只有在左神策军遇敌之时,才会现身出手。
因禁军常年戍卫在京之故,此人的工作极其轻省。不过年金却也远少于一般世阀中的玄修客卿,只有三十万的年俸。只因此人的本职,还是白云观的宣讲道人,那边才是大头——
这位也极其干脆,只略略思忖了片刻,就已决然道:“可以!”
此时白云观内,并无这么多权天级的玄修。可以白云观的人脉,只是调配四位权天玄修的话,实不是什么难事。
嬴冲是作风雷厉风行之人,其余诸人,亦都知此刻耽误不得。仅仅两刻左右的时间,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
另有一个好消息,是皇家的‘天御龙骑’,已经赶至城北。
这支七阶道兵总数一万二千骑,虽无法进入暗城坐镇。却可压制地表,震慑阴怀叵测之辈。
而随着地层的加固,禁军与绣衣卫一方的天位,陆续进入其中。这次禁军的普通士卒都并未参与,只是以弓弩封锁周边,防止妖修逃遁。
在地层之下,人多起不到作用,反而是累赘。
嬴冲亦是坐镇中枢督战,他不知下面的情形如何。只觉地下,一阵阵的轰鸣震响不觉,元力动荡不堪。
因有城中大阵镇压着,地面上的那些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