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只怕难以说服信陵王殿下?”
魏无忌闻言沉默,他知太学主之意。此时大秦朝局,看似是控制在嬴冲之手。可这位麾下的实力,大多都是借来。
米朝天,嬴高,越倾云,王承恩,乃至左右神**武军,左右**龙武诸将,只会对大秦皇室效忠。而似九脉龙魂阵与始龙神甲这些皇室传承,更非是嬴冲能够掌控。
至于那王安石,王籍,陆正恩,乃至叶元朗等人,也不会容忍嬴冲长久执掌朝政。
而那位武安王,看似是肃清了北方,再无后患。可其实这位,依然是根基浅薄。又因其崖岸自高,清高自许,许多北方势力,都被排斥在宗党之外。北地四州,其实仍有隐患。
此人或能监国辅政一时,可时日一久,大秦朝局必定生变,难免要被群起而攻之。
然而魏无忌自问自己,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先不说天圣帝亡后,他们这些人是否有生离大秦的可能。数月后嬴冲执掌的伐魏之战,对大魏皇室而言,亦将是灭顶之灾。
即便此战大魏侥幸击退了秦军,魏之朝局也将彻底落入世族之手。故而太学主所言虽有道理,可对他而言,却是能看得见,却永难触及的馅饼。
“当日老夫,是以诛除天圣帝,使魏之西境安宁十载,来说服信陵王殿下。可如今事已难谐,那位秦武安王又以伐魏威逼。老夫自然也无立场,责怪殿下背叛。”
说到此处,太学主不禁自嘲一哂:“且如信陵王死在此间,日后大秦东出函谷之时,还有谁能为大魏的中流砥柱,抗击强秦?”
他说至此处时,也发现周围的五色灵光,已现失衡之兆。
这亦使太学主的魂影一阵摇晃,几乎当场溃散。可这位非但未曾显现出任何绝望与失落,反而是眼透出灼灼逼人的光泽。
魏无忌并未察觉,他此时倒是颇为愧疚,面现无奈之色:“恕魏某无能,那嬴冲竖子,一意要取五*君*子性命。本王已尽力回护,可终究是难令那竖子妥协。然而此番归魏之后,魏某如有余力,必定会尽力照看鲁境太学无恙。”
太学主闻言,却不禁失笑:“多谢殿下盛情,然则老夫门下,孔门传承,又岂有让他人来照拂之理?且吾亦未曾言,今日有放弃诛杀那位秦皇之念。不至最后,岂能言败?实不相瞒,这几日中,老夫亦非是没有准备,”
道完这句,他这具魂影,就已彻底消散无痕。而那置身于无量劫火天雷中的一人一剑,也在此刻爆发出一片清冷光辉,照耀周围数百里方圆。甚至渗透到了社稷图外,覆盖咸阳地域。
魏无忌对此,倒是不觉惊异,知太学主的性情为人,岂是坐以待毙之辈?这几日想必是准备了什么后手,就只等此刻。
此时他是未加思索,就已驾驭着轮椅飞退,同时口中一声轻哼:“大伴!”
声音未落,那魏忠贤的身影就已腾飞而起,他身着赤色墨甲,仅仅数步,就已至青蓝光辉的深处,在那漫天的电光劫火中,一锏点向了太学主的身后。
——信陵王府与那秦武安王缔结的誓约基础,是天圣帝安全无恙的走出山河社稷图。
故而此刻,无论这位太学主有什么打算,他都绝不能容其如愿!
可当魏忠贤的大锏,凌空击至之时,却全未遇到任何抵抗。仅仅一击,就使那太学主的残躯,砸成粉碎。而此人身穿的易文甲,则是全无反应。
只是这刻,魏忠贤的面色,却是不喜反惊:“兵解之术?”
这应是道门的兵解之术,结合儒门浩然正气而成的一种特殊法门。使太学主魂质转化,得以超脱肉身,也超脱于赤霄之外。
就在这刻,那些碎散的血肉,又全数炸裂,化为一缕缕精纯的元气,流入到了赤霄剑中。也推动着此剑,裹带着浩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