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不过人死如灯灭,穆家老祖宗都被你俩抽筋剥皮......就差熬油点了天灯了,连灰都不剩了。那些事儿见面弄清楚就算了,打打杀杀,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红衣儿,我怎么觉得我有当和尚的潜质呢?”易潇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话,没来由想到了那个大榕寺的青石小和尚,还有烧出舍利的莲生大师,低声笑了一声。
“这世道,谁也不容易的。”
“其实我也不贪心的,能活下去就好。”易潇一手托腮,另外一手在桌上画着圈圈,“我知道有人盼我死,其实我自己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找不到那位药王,续不了命,安安静静等死就好的话......是不是就轻松了,是不是就简单了,是不是吧就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烦心事了?父皇给我取名萧易,其实很多事情一点也不易,真的很难。如果有可能,我觉得现在的名字就挺好:易潇......易潇易潇,很多事情虽然做起来难,但是潇洒总是很容易的,要是寻不到长生药,我就找个潇洒点的死法儿,比如上吊?再比如照镜子把自己帅死?嘿......”
易潇自己被自己逗乐了,“噗嗤”笑出声来,才发现对面悄无动静,细细看去,那位红衣儿居然鼻息均匀,敢情是睡着了?果然这个笑话太冷了吗?还是说自己的琐语就这么催人入眠吗?
易潇无奈站起身,为红衣儿拿了条薄衣盖在身上,靠在椅上想着第二日出城后的琐事,却没看到红衣儿脸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二日是个大好天气,清晨阳光微微流转,易潇睁开双眼,原来自己昨儿半夜靠在椅上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才发现红衣儿不见人影,那薄衣已经盖在自己身上。
这是北行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