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也要胜过那些俗人一大截。”
易潇有些惊讶于这位沐凤白会出现于此,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名满北魏的年轻剑客,念及自己先前言语中贬低沐凤白一手,去抬师南安,此刻有些尴尬,刚要开口,便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
“沐凤白的剑道,如今的确是比不上师南安。”
明媚的黄衫,懒散半开半阖的月牙眸子,淡淡蜷缩在脸上的酒窝。
不是公子小陶,还有谁?
陶无忧亲自转动着轮椅,似笑非笑看向白衫公子哥沐凤白,问道:“你觉得师南安能胜过南海吴烬寒?”
沐凤白是一位风度极佳的青年才俊,即便是被人点出剑道不及同为四剑子的师南安,也未曾有丝毫怒色,反倒是笑容自若开口,颇有些自信道:“能不能打得过,要打过才知道。”
南海吴烬寒,中原未曾闻名,此番入中原风庭,第一战便遇上了北魏四剑子之中极为棘手的师南安。
“剑是一把好剑。只可惜若是要打上一场,这柄剑毁了,便再称不上好剑。”公子小陶慢慢悠悠开口,眼神望向那道不远处的擂台。
师南安一身白衣,腰间一柄白玉鞘中藏着短剑。那柄剑名叫“难安”,便是自从师南安迈入北魏四剑子之列,名扬天下之际,这柄悬挂腰间的难安剑,便真正让许多人寝食难安。
擂台另外一边,盘坐着一位面色极为平静的青年。一袭火红色大红袍及地,袍边如火焰般四散开来,紧紧闭眸,眉尖刻画了一道大红色妖异符文。
犹如一只闭目养神的孔雀。
“师南安很强。”易潇有些失神,喃喃自语。
沐凤白原本心境平静如水,听到小殿下后半句,眉心涌起一道不祥预感,心中便再也平静不下来。
易潇望着那一道火红色妖异长袍如火焰飘散,那位闭着眼盘坐的平静青年长发无风自动,轻声而叹:“只可惜,师南安比起南海那一位,差了一些。”
南海吴烬寒。
师南安望着那位盘坐在擂台边缘的妖异青年,下意识细眯起眼。
下一刻,师南安脊背处涌起一道极富有侵略性的寒意,他曾经北赴北原闯荡,北原环境极为恶劣,凶兽横行,便是遇上所谓的北原狼王,也未曾给他带这样一种压迫感。
难安剑在鞘中剧烈摩擦,等待着他出鞘的一刻。
师南安深呼吸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眼神中的顾忌等情绪一扫而空,便余不下任何一道多余的杂念。
与此同时,那道火红色长袍男子也睁开双眼,伴随着那双眼睛的睁开,一袭火红色长袍刹那及地而起。
速度快到了一种令人膛目结舌的地步,甚至连脚步起承转合的声音都未曾发出,那道火红色长袍拔地而起,贴地而行,鬼魅弓身,整个人犹如满弓之力下爆射而出的弓箭一般,脚底下的青石刹那崩裂!
“倏!”
师南安瞳孔狠狠收缩,眼前一道火红色长袍猛然绽放!
他死死盯住那一袭刹那迎来的火红色。
“出鞘!”
难安剑之锋锐,瞬息斩断五人合抱之木!
此刻难安剑爆发出一道猛烈轰鸣,从鞘中硬生生挤出剑身,在师南安瞳孔之中的那一片妖异大红色中刹那斩出!
大红色如同孔雀开屏,一开一合,惊艳如同黑夜中爆裂炸开的璀璨烟火!
台下所有人都瞪大双目,匪夷所思看着那道静的有些恐怖的擂台。
尘埃落定。
沐凤白嗓子发干,头晕目眩。
易潇心神悸动,有些失神。
公子小陶面无表情,嘴角带笑。
一袭火红色长袍飘然落地。
吴烬寒右手四指握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