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齐的地步,接着字字诛心,逼着小殿下与玄武一战。
若不战,便是道心受损,此后遇上妖孽未战便生退意。
可若战,凭借易潇如今的修为,如何能与那头恐怖玄武一战?
白袍老狐狸笑了笑,没有理会钟家男人的这一出攻心计,反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拂了拂大白袍,摆出一副笑看风云的悠哉姿态。
易潇平静道:“今日钟家家主捧我为妖孽,受宠若惊。”
钟家家主微笑道:“易公子能败玄武,便理所当然受得这妖孽二字。”
小殿下突然收敛笑意,望着段无胤,轻声道:“段公子当日与我说过因果二字,可还记得?”
段无胤微微一怔。
“你当日拦路,拿吞噬相偷偷吞了我魂海之中的一抹魂力,算不算结下了因果?”易潇挑起眉毛,淡淡道:“这样一桩因果,该怎么算?”
段无胤微怔。
“听闻吞噬相眉心有十二大洞天。修行大成之后,万化为一。”易潇戏谑道:“不知阁下偷偷修行的十二大洞天之中,是否有一株从我这窃来的青莲?”
段无胤苍白的脸上突然涌现一抹血色,面色阴沉道:“你拿了我一壶神荼酒,你说我是窃?”
易潇仿佛就在段无胤这一句话,突然喝道:“因果已尽,为何不为窃?!”
“我拿了你神荼酒,是为因!”
“为你挡下洛阳眼线,是为果!”
“一因一果,便已经尽了......”易潇眼神盯住这个病怏怏公子哥,一字一句道:“可你拿着吞噬相,偷偷吞去我魂海之中的一抹魂力,又算得了什么?”
段无胤压抑不住怒气,恨声道:“洛阳途中,你们砸了我重金换来的佛骸钥匙,羞辱于我,为何不算因果?”
“好!”易潇风轻云淡道:“既然你自己提了出来,我便算了这桩因果,你窃了我株莲相魂力,我羞辱于你,因果了结,一笔了断。”
羞辱?!
段无胤这才惊觉小殿下言语之中与钟家男人如出一辙的诛心言论,自己在洛阳途中拦住易潇二人,不过是为了今日之计能够掩人耳目,送上门任白袍老狐狸侮辱也只不过是权宜之策,而如今反倒成了一根倒刺,狠狠扎入心中,越是念及至此,越是心血难抑。
段无胤面若金纸,双目喷火般盯住那道黑衣。
“怎么?还想再被侮辱一番?”易潇轻轻笑道:“段公子,钟家垂青于你,可不代表我就不敢杀你。”
段无胤怒极攻心,刚要开口。
肺腑之中突然气血逆涌而上。
这个本就体弱多病的年轻公子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口喷出心头鲜血,再抬起头,已经是视线模糊,看不清那个黑衣少年的具体面容。
钟家男人眉间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失望,接着微微弹指,将段无胤点昏过去。
“这就是钟家的希望?”易潇笑问道:“可喜可贺。”
钟玉圣低垂眉眼,平静道:“此子若论心计狡猾,投机耍巧,的确不及你的三分。”“还来这一套?”小殿下微笑道:“堂堂钟家男人,难不成真的就喜舞文弄墨的那一套,偏要做一个下三流的口灿莲花之辈?”
钟家男人自嘲笑了笑,终于闭口不言,保持沉默。
“钟家要争这片江湖,要与唐家联手,去争天下第一的世家位置,这一切其实都与我无关。”小殿下终于开口道:“可为何你钟家,非要打压别人一头,非要折杀其他人,来助长自己气焰?”
钟玉圣眼观鼻鼻观心。
“从洛阳初见,你就开始贬低我。”
“说我不成大器也好,说我担不上妖孽二字活不到大世最后也罢,这些我都不在意。因为我本就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