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折磨。
他笑。
所以她笑。
沈莫只是一只小妖啊。
她当然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大修行者。
一个人杀上棋宫,能让整个妖族都寂静无声,该有多厉害啊。
太厉害了。
比那些九品啊,大妖啊,都要厉害很多吧。
所以她不敢有什么妄想,也不敢有什么越线的举措。
她能靠在李长歌怀里,借着吸血的理由,每日去帮他分担一些痛苦,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哪里还敢有半点奢求?
......
......
剑骨相能够抑制一切兵刃出鞘。
王东君曾经对自己的宿敌,这位千年难得的剑胚,有过认真且严肃的思考。
剑骨相是一道逆天的天相,再配合李长歌的剑胚天赋,没有一丝弱点。
想要击败李长歌,不可以佩剑,不可以带刀,不可以带着任何武器。
这些武器都会在关键时候倒戈。
这个病怏怏的男人,身体流着克制世上一切兵器的血液。
从生下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坐在剑的王座之上,俯瞰众生。
世上所有的兵器,在剑骨相强行之下,都无法出鞘。
因为李长歌的血液足够强大。
所以宗横的玄黄剑不行,齐梁大神将的那柄六韬不行,西关藩王的西关白不行,这些都不行。
王雪斋不知道大圣遗音行不行。
他只是想确认剑骨相究竟有多强。
似乎已经有了结论。
连那只吸了李长歌血液的小蝠妖,居然都已经有了压制他人元力的诡异天赋,这种血液,真的是一种带毒的礼物。
王雪斋轻声说道:“你们准备在这个镇子待多久?”
李长歌没有回答,把目光挪向了沈莫。
沈莫双手捧茶,一直在发怔,终于缓过神来,啊了一声。
“去哪儿都无所谓,我都听沈莫的。”
沈莫满脸通红。
王东君平静说道:“那只朱雀下山了,不知道会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李长歌低眉说道:“没什么好怕的。”
王东君望向沈莫。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棋宫主人要来找你麻烦,你怕不怕?
沈莫腮帮子鼓起来,气呼呼说道:“长歌不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东君倒是被这只小妖逗笑了,说道:“说的也对,那只朱雀可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俩倒是不妨去北魏转一转,那只朱雀估摸着也是闲着没事干,下山看看人间风景,应该不会没事找事。”
沈莫哼了一声,没好气说道:“麻烦要上门,躲哪儿都没用,这个小镇够偏了吧,都能被寻上门来,可见到哪都没用。”
东君眯起眼,说道:“之前放走一个,我拦住一个,不然那两个遇见,你这屋子早就炸了。”
李长歌默默喝茶,心想那个被小师妹青睐有加的年轻人,一年多不见,也有了相当大的进步。
茶喝得差不多的时候。
沈莫注意到王东君已经放下了茶盏,专注的望向李长歌。
东君等李长歌喝完那杯茶。
他收敛笑意,认真说道:“来都来了,总要试一试的。”
李长歌还有一口茶没有喝。
他面色复杂,望向隔了一张茶几的王雪斋。
王东君轻声说道:“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他入世以来便是这样,怀必杀之心,杀必杀之人。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