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十世修行。
而第十世,那位霸王的虚幻影像幽幽浮现,城主府的几位奇人便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
青瓷碎裂,鲜血蒸发。
齐恕面色复杂,望向易潇。
他以杂家术法不眠不休推演了一天一夜,所求本只是西域的战局,可最终无论如何推演,都避不开一人。
小殿下。
再以小殿下为中心进行推演。
便发现了一个骇人的真相。
......
......
萧布衣捋了捋思路。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坐在易潇的床榻。
萧布衣不说话,齐恕也不说话。
小殿下和魏灵衫保持着沉默。
过了很久。
萧布衣声音沙哑,听起来让易潇吓了一跳。
像是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这个男人究竟耗费了多大的力气,取走那一滴鲜血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他幽幽说了三个字:“锁麟囊......”
接着便是一字一句的心有余悸。
“保了我们一条性命。”
易潇抿了抿唇。
萧布衣闭上眼,仔细将那十世修行的人脸,全都过了一遍,最终摇头说道:“西域的大君是谁,我们并不清楚......”
他睁开眼,直视易潇:“但若是没有锁麟囊,若是你出了屋子,让‘那人’的神魂找到了宿主,我们强行逆转天机,推演西域战局,就会引来天谴。”
二殿下艰难苦涩说道:“本以为锁麟囊保的是你,不曾想......保的,是我们这些费尽心力想窥破天机的蝼蚁。”
萧布衣本来有很多话想说。
他想了很久,最后声音嘶哑说道:“烽燧不能要了。”
易潇睁大双眼。
“西壁垒要破。”齐恕沉闷咳嗽,声音带着血丝:“这是推演出来的最后结果。烽燧与西壁垒不一样,现在舍掉就是最好的结果,长痛不如短痛,拖得越久,越是心疼。”
小殿下呼吸有些急促,他脑海一片空白。
“西域掌棋的那人,是个厉害角色。”
萧布衣苦涩说道:“她的天机,藏得比锁麟囊要好。”
“西域拖了很久,想要把烽燧的全部守军都拖过来,最后再殊死一战。”
“这一战,西域必胜,烽燧必败。”
易潇瞳孔缩起。
他听到了一个荒唐的消息。
荒唐到,自己不愿意相信。
也不敢相信。
......
......
萧布衣攥紧手中锦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声音从喉咙之中一丝一缕地挤出。
他不甘心。
齐恕同样不甘心。
在走出城主府,发布命令撤出烽燧的时候,这股不甘心,浓烈到了极致。
明明自己早就该猜到答案了。
西域二十万兽潮南下。
是了。
无数人怀疑这是一个假消息。
齐恕也怀疑,而且距离真相,只差了那么一点。
西域掌棋的那人,成功让西关和烽燧玩起了击鼓传花。
让齐恕和江轻衣,两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兽潮的动向之上。
究竟是南下,还是北上。
当二十万兽潮真的南下,这个问题,便再也不复存在。
理所当然的,再也没人质疑这条消息的真与假。
“西域二十万兽潮......”
“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