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之时。”
“所以,你们只是怀疑?”
陈老狗沉默了一下,站起身来:
“这是在赌,赌江然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这般重要。
“同时,也在赌断东流的刀,能不能杀的血流成河!!”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又有哪个不是赌徒?”
文士轻笑一声:
“右尊有一句话叫我带给庄主。”
“有屁就放。”
“右尊说……您的时间不多了。”
文士轻声说道:
“庄主若是想要在寿数耗尽之前,报了昔年大仇。
“只怕,只能跟他一起,赌这一把。”
“赌……”
陈老狗回头看了文士一眼,忽然哑然一笑:
“弃天月自己不敢出现在老夫面前,是因为……他不会撒谎吧?”
“这……”
那文士一愣:“庄主何出此言?”
不仅仅是这文士,纵然是躲在一旁,听着这两个人交谈,心头不住震动的江然,听到这话也是有点蒙圈。
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最善于谋算的弃天月,不会撒谎?
这是怎么个设定?
“老夫与之结识多年,倒是清楚,这位躲起来欺神骗鬼,戏弄天下众生的幕后高手。
“实则倘若当面撒谎,便会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让人一眼看穿……
“若非如此,你们的那位尊主估计也不会对他这般信任了。”
陈老狗淡淡开口:
“弃天月从来都不会赌。
“他做事,谋定而后动!
“若是没有把握,他必然不会出手……他是想要借老夫的手,耍弄一场投石问路。而老夫,便是这块石头!”
江然忽然感觉自己或许跟这陈老狗有很多共同语言。
今天晚上,自己也被人当成石头了。
那文士则连忙说道:
“右尊岂会如此?”
“他会不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陈老狗一摆手:
“看在你跟老夫耗费这般多唇舌的份上,老夫今日姑且不杀你。
“回去告诉弃天月……他休想诓骗老夫!!”
“这……”
那文士犹豫,然而只是一个字的当口,只听得嗤嗤嗤接连声音响起。
文士周身上下,便在这动念之间,多了数十道伤痕。
那文士脸色巨变:
“万影无形剑!
“晚辈这就告辞……
“不过临走之前,还有一言相赠,白夕朝早就死于江然之手,如今身在柳院之人,身份莫测,还请前辈明察。”
说完之后,他脚下一点,人便已经悄然远去。
至于下了一地鲜血,在陈老狗挥袖消失于无形。
“白夕朝……”
陈老狗口中咀嚼这三个字,冷冷一笑:
“弃天月……你当真想死啊!!”
言说至此,一甩袖子,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
江然到了此时,方才缓缓现身。
眸光在陈老狗房门之前扫了一眼,继而看向了那文士离去的方向,脚下一点,追了过去。
去不多远,就已经停下脚步。
“西墙根……老柳树。”
江然目光只是一扫,便沉默了下来。
楚云娘晚上打探到的地方,跟这文士藏身之处一致。
弃天月会不会就藏身于此?
江然心头微微一动,忽然笑了笑:
“这样一来,似乎变得更有意思了……”
心念至此,他并未前去一探。
而是转身就走。
虽然江然从未见过弃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