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一百二十二章珍珠会(上)
平凡文学了四月末,曹寅的身体也好了很多。因三月、四月来,还曾下旨过问过曹寅的病情。因此,等曹寅身体好些后,也亲笔写了两封谢恩折子。
圣驾二月幸五台山,三月才返回京城。如今,好像又准备五月的巡幸塞外。曹颙回到江宁后,一直想着寻找文竹的家人。无奈,实在是知道的线索太少,只知道她是七岁时被拐的,大概是出生于康熙二十九年,或者是康熙三十年,家境还算宽裕,有个桂花院子。家中有个妹妹,母亲是生妹妹时难产而死。
因曹颙年前就将找文绣家人的事,这半年曹方也寻了不少人家,最后仍只是失望而归。曹颙想到文竹,一时也没有什么法子,只好扩大大查找范围,在江宁城外的地界也派人打听。
再说西府,便是兆佳氏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千二百八十个不乐意,又能如何呢?曹纳妾,毕竟是私事,况且又是长官做媒,不容拒绝的。就是李氏听了,为兆佳氏抱不平,也只能够好言宽慰几句。而曹寅做兄长的,更没有管弟弟纳妾的道理。
进府半月后,那个路道台大人送来的路眉,到底以曹二房的身份端了盏茶来拜大姐。
西府,正房。
兆佳氏在上座坐着,一张脸板得僵硬,没一丝笑模样,死死地盯着门外走进来的倩影。
那路眉微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上身是银粉纱衫。下面配粉线绣桃花地白绫裙,既不僭越又显得俏丽。因是小脚,被丫鬟搀扶着过来,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端得妩媚。偶一抬头,一双美眸里光华流转,煞是勾人。
这女子便是在江南这么个美女云集的地方,也能称得上绝佳。在曹府里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兆佳氏暗暗咬碎一口银牙。横了身边丫鬟一眼。那丫鬟立时过去拿了个垫子过来,摆在地上,备二房拜兆佳氏见礼用的。
那路眉恭恭敬敬走过来,先仪态万方地福了福身,然后提起衣裙向那垫子上跪去。这一跪下,她心里就是一凉,那哪里是垫子。分明是木板子外头包了层锦套,生硬的硌人。这是大房给的下马威啊。
路眉心里咬牙切齿,脸上仍带着笑容,毕恭毕敬磕了头,口称“姐姐”,然后从身边丫鬟手里接过放了个五彩盖碗的小茶盘,高举过头顶,奉给兆佳氏。
兆佳氏压根不接。甚至瞧也不瞧。一边摆弄自己的指甲套,慢慢地挤出个笑容,和和气气地问道:“听说。路姑娘家中亲长都过世了?”
路眉面露戚色,眉头微蹙:“眉儿家门不幸,襁褓中没了双亲。幸得族中叔伯帮衬,才有今日造化,得以服侍老爷和姐姐。”
她这说着说着,脸色忽然就由阴转晴,嘴角眉梢带出丝丝欢喜,甜甜糯糯的声音道:“眉儿年轻不谐事,以后还得姐姐多提点我。族叔曾与我言说,老爷和姐姐您最是仁义大量地,叫眉儿不必自怜身世,又说姐姐会好生照拂于眉儿,必不会叫路家寒心。”
兆佳氏是想点拨路眉知道自己是孤儿没有娘家可仗势,叫她老实些。不成想这路眉倒是个厉害子,三言两语就把路道台搬了出来,还了好大一枚软钉子。
兆佳氏母家地位甚高,原并不把一个道台放在眼里,但这道台背后站着个总督,又是江南地界地,又是不能不客气地。
兆佳氏心下发堵,挑了挑眉毛:“既然是道台大人的族侄女,路姑娘家学渊源,想必针线女红都是好的,回头细料子的衣裳还得路姑娘动手才妥当。”
路眉淡淡道:“族叔族婶都嫌这女红费神损手,只交与下人去做,不肯叫眉儿沾手。”
曹家哪里用得主子亲自做衣裳,做荷包也不过是闲暇时当作玩乐罢了。兆佳氏只不过想压她一压,然听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