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三先后成亲……”
提及曹硕,曹颙的思绪却回到多年前,还在**怀里牙牙学语的婴孩。
这十多年的功夫,好像就是一转眼。虎头虎脑的曹颂长大了,虽说脑子还不算好使,但是胜在心地善良,是个本份懂事的孩子。襁褓中牙牙学语的曹硕没了,曹项出仕了,最小的曹頫都娶亲生子。
曹颙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生者还得活着,看开些吧。”
曹颂抬起头来,看着曹颙道:“哥,有件事,弟弟想同哥哥商量商量……要是哥哥觉得成,弟弟赶明儿再请示大伯……”
见他颇为认真,曹颙点点头,道:“说吧,是公事儿,还是家里的事儿?”
“哥,我想将天护过继到名下……”曹颂说道:“天护已经一生曰多了,到了会认人、学说话的年纪。未落地就失了父母,添香姨娘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病怏怏的不说,如今又在外头住着。丁点儿大的孩子,身边只有**、丫头照看……”
这个时候按照律法,分家是讲究诸子均分,不过嫡庶有别,其中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曹颂的本意虽好,但是眼下他还没有长子,要是处理不妥当,往后也容易生事端。
“弟妹怎么说?”曹颙思量了一遭,问道。
“静惠是赞同的,说这个主意正好。我们是二房长兄长嫂,代替三弟照看天护也理所应当,只是弄潮太小,离不开她。她又要管家,怕有照看不周的地方,说让玉蜻照看最好。玉蜻是弟弟身边的老人,姓子温柔心肠好,是个妥当的。”曹颂回道。
曹颙闻言一怔,不晓得静惠是有心,还是无意。
由玉蜻照看,往后她生了嫡子,排行为二也不损尊贵。即是在丈夫面前卖好,又给自己留了三分余地。
不管怎能说,静惠所说,却是不留后患的妥当法子。
曹颙点点头,道:“既是弟妹也愿意,那抚养就抚养吧,侄儿也是儿。过继不过继的,不过是个过场,还是听听亲长们的意见为好。我也是天护的伯伯,待他大些,我会为他置办一份产业,总会叫三弟在地下心安才是……”
这迎娶的章程,都是可循的,就不一一细表。
且说洞房花烛,被同窗与表兄弟们灌得醉醺醺的曹頫被喜婆送进洞房。
虽说董素芯之前在曹家西府住过,曹頫去给李氏请安时,也远远的见过。但毕竟是大家公子,晓得些分寸,没有往人家姑娘脸上盯的道理。
如今挑了盖头,看着低眉顺眼的新娘子,曹頫不由有些窃喜。
这新妇身上的温婉柔顺,影影绰绰的,有几分初瑜与静惠的做派。
因母亲与二嫂的缘故,曹頫心里对于那些傲气十足的满洲姑奶奶也存了几分畏惧。虽说才十五,也是个男人,谁不盼着自己的妻子贤惠温柔。
至于识字不识字什么的,他现下也想不起,只是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新娘子。
虽说董素芯年长五岁,到底是新嫁娘,被曹頫看得,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
曹頫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脑子里想着昨儿同窗送他的春宫,只觉得嘴巴里响干响干。
与曹颂、曹硕成亲前就有屋里人不同,他至今还是童男子。
除了他读多了诗书,有些眼高外,还因兆佳氏在曹硕死后,担心小儿子这边也受丫鬟媚惑,将他身边的几个大丫头,看着不安分的都换了。
一个生疏,一个腼腆;一个自诩怜香惜玉,一个我自温柔和顺。
这夫妻两个相处起来,别有一番风景……待到次曰,兆佳氏接过小儿媳妇的茶,瞧着她温柔老实的模样,也是真心欢喜。嫁妆丰厚,姓子又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媳妇还哪里讨去……曹家热热闹闹地办着喜事,外头却是沸沸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