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大伙趁机把一年的麦收当成无法无天大会,有仇报仇,没仇添仇。
为了避免县里真的把收割机卖废铁,各大队这才停了当初那种只要收割机出了农业局大门,大家就枪炮招呼各安天命,来领机器的人谁能站到最后,谁把机器领走的野蛮生猛式求援。
转为现在这种相对温和的在自家地头拦路抢劫式求援。
“三位同志跟我走吧,什么事都听我招呼就行,中坪已经安排了好酒好菜等着给各位接风。”谢虎山骑着自己送给老杨然后又借回来的自行车,出发前对收割机上的三个驾驶员说道。
这倒是实话,开这种大型机器支援的驾驶员,去哪都是贵客,哪怕是拦路强抢的大队,靠着武力把人和收割机抢回去,也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三人,毕竟还得指望人家摆弄收割机帮忙割麦子呢。
“同志,你们大队的葛宝生没来?”一个驾驶员看到谢虎山是生面孔,好奇的问道。
中坪葛宝生这几年一直负责领他们去中坪,和他们已经混熟了,看到今年中坪大队换了个新面孔来接他们,驾驶员有些好奇。
“我们连长所在的生产队队长家里出了白事,队长两口子去奔丧,我们连长如今暂时替他安排队里的社员做麦收前的准备工作。”谢虎山笑呵呵的朝对方解释道。
“第一次领,就来了你一个人啊?你们连长没嘱咐几句?”驾驶员好心的提醒道:“这路上的人可都不好说话啊。”
领机器可不是闹着玩,尤其第一次领机器,没什么经验的生面孔,路上设卡拦路的那些人可不怎么好说话。
“嗨,又不是娶媳妇抢亲,来这么多人干啥,不好说话就别说话呗,正好,我也不爱说话。”谢虎山和对方说道。
驾驶员想告诉谢虎山,抢收割机可比抢新媳妇厉害的多。
可是看谢虎山不愿意多说话,也就压下了想提点他让他去多喊几个人的想法。
反正收割机半路真被抢,哭的不是他这个驾驶员。
从县城到中坪,四十七里路,路上穿过四个村落,也就是要经过四个生产大队的地头。
刚出农业局大门,驾驶员们就看到好几个蹬自行车的人调头就走,甭问,这肯定是给自家大队报信的人,告诉大伙,收割机已经出门了,领机器的这个小伙子还是个生面孔,让大伙做准备。
收割机行动速度慢,而且体型大,自己就占了整条道路,除了自行车之外,基本没有与其他交通工具错车的可能。
声音还大,这样能让对面的车马老远就听到动静,主动避让。
经过第一个生产大队时,驾驶员以为肯定得有路障拦路,结果没人,一路畅通,路边连个人影都没有,好像根本没收到收割机出动的消息一样。
三个驾驶员互相看看,这个新来的小伙子运气挺好。
经过第二个生产大队时,路边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第一处没人是运气好,第二处还能是运气?
这种情况,整得三个驾驶员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浭阳县农村这些刺头,啥时候变得这么规矩了?
哪怕是之前的葛宝生来领机器,他们也得停下来,等葛宝生交涉几句,耽误一阵,才能放行。
一般来说,四十七里路,收割机早上从县里出发,傍晚能到中坪村都已经算是高效率。
有几年,都得凌晨到中坪,去公社农机站闭上眼休息的功夫都没有,直接开进地里开始收割。
终于到了第三个生产大队时,收割机总算停了下来,驾驶员们也松了一口气,有人拦路的感觉让他们心里踏实。
不过等他们跳下收割机,抽根烟喘气,顺便上前瞧瞧热闹时,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经过的两个